「屬下見公子這幾日心神不寧,白日裡外出遊玩時更面色蒼白,又想起公子兩次難受,恰好隔了四十多日,擔心您便來看看,沒想到——」
姬月恆淡淡接過話。
「所以,都聽到了,是麼。」
程令雪心一驚。
他是不是怕她聽到什麼秘密?
她忙解釋:「屬下怕是自己多想,更擔心白霜覺得屬下在攬活兒,就在園子外的樹上待著,見白霜急急進了屋,沒一會,竟又聽到劍出鞘的聲音,這才急忙翻牆過來救您。」
姬月恆玩弄掌心的糖豆,不無遺憾道:「看來你沒聽到,可惜了。」
程令雪看向他,黑暗中勾勒出一道清雋身影,玉冠錦袍,清貴沉靜,似受盡萬千寵愛的天之驕子。
先前聽說姬家家主最疼九公子,但今夜白霜和公子的隻言片語告訴她,公子那位亡故的家主父親……似乎不是好人,更不是個好父親。但這是公子家事,她最好知道得越少越好。
正要去廊外守著,隱約聽到公子輕喘了一下,程令雪忙彎身湊近:「公子,可是不舒服了?」
姬月恆徐徐扣緊扶手。
紊亂的氣息昭示一切,程令雪道:「您竟一直忍著麼?」
心口白蟻噬咬,惡念從生。
姬月恆輕舒一口氣:「無礙。除了忍著,也別無他法。」
程令雪回想上兩次,第一回 ,公子自殘止痛,第二回,公子被她按在地上,被她咬了一口莫名好了。
不知該怎麼辦,她硬著頭皮問:「公子可要屬下做些什麼?」
可惜她看不清。
不知道黑暗遮掩下,貴公子仰著頭,眼底幽邃晦暗,像龍捲風來臨時的風眼,想把眼前人吞吃入腹。
只聽了這一句,洞中的記憶席捲而來,隱秘的興奮溢出。
一波,又一波。
姬月恆鴉睫顫顫,目光灼灼。
興奮如潮水,沖盪心口,化成莫大的空虛。青年死死盯著面前纖瘦的身影,扣著扶手的指骨收緊。
少年不解地湊近:「公子?」
姬月恆扭過頭,避開鬼魅的輕喚,但那短短一聲像落在山谷里,盪出無數回音,從四面八方環繞來。
公子,公子……
鬼魅又在耳畔蠱惑。
姬月恆抬手,驀然咬住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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