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少女的手死死按在心口。
喑啞的嗓音殘存顫意。
「若早知如此,在山洞的那一夜,我就該挑開你的衣襟……」
「你說,還要不要玩些別的?」
漫不經心甚至堪稱冷淡的低語混著幽冷月色,更顯矜冷,可程令雪卻覺得不妙,她雖未聽清楚公子說什麼,已下意識並緊膝,手亦捂住。
「不可以碰……」
可公子的手並未像上次夢中那樣按住膝頭打開,他只隔著蠶絲薄被,圈緊她的腰肢,一拃一拃地量著。
而後是四肢,他把她翻來覆去,只是在替她量尺寸。
程令雪稍放鬆,頸窩忽地一涼。
如有一隻蘸水的筆,描摹著她敏'感的頸側,來到耳後。
耳垂被溫潤唇舌裹住、撥弄的那一刻,程令雪突地嚶嚀出聲。
「癢、好癢……」
姬月恆低笑著鬆開她,安靜地摟著她,臉深埋在她的頸窩。
他彌補著隔窗那次的遺憾。
唇一下下地輕吻。
可是不夠。
想要貼得更緊密,只是讓她觸碰他便能帶來如此猛烈的快意。
倘若如話本中……
進去,會是何等的安心?
然而昏睡著任他施為的獵物雖乖順,可實在太過無趣。
他輕吻她頸側,喑啞聲音因克制而發顫:「今夜……先放過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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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公子收到一封家書。
彼時程令雪正坐在他對面幫他研墨,公子說竹雪不在,讓她替他研磨,她雖覺得與他待一處很難堪,但如今有求於公子,不得不慇勤些。
公子放下信,揉了揉眉心,依程令雪對他的了解,這是遇著煩心事了。她抓住一切與竹雪撇清聯繫的機會,故意問道:「您是頭疼麼?」
姬月恆笑了:「是有些頭疼。」
她順勢問他為何。他凝著她纖細的手指:「因為你啊,竹雪。」
程令雪手一頓,指甲刮過墨上,對面公子的指'尖亦一頓。
她硬著頭皮道:「表弟怎麼了?」
裝得真像,難為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