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月恆盯著她白里透出粉的指甲,心口那點盪開快意。
一波波衝擊著腦海。
斯文面上不流露任何與欲有關的跡象,他淡道:「家兄與錢大公子有往來,欲撮合我與錢三姑娘。」
其實長兄來信更多是問起錢家與姬家往來的帳簿被竊一事,認為背後之人並不簡單,讓他多留意些。
可長兄沒想到,竊走帳本的舞姬就被他藏在這別院中,甚至,他還在幫這膽大包天的女賊解毒。
至於所謂撮合,只是錢家二夫人有意,欲借錢家大兄牽線,而兄長見他身邊仍未有紅顏,礙於同僚之誼隨意提了一句,選擇權在於他自己。
他看向對面:「錢家人也曾對姑娘不利,姑娘是竹雪至親,等同竹雪,我私心不想與為難過她的人走太近。」
公子這樣說,程令雪心情更複雜了,他若知道她偷的是錢家和姬家往來的帳本,可是會失望?
不過,師父為何要查這兩家?
莫非他口中的仇家與這兩家有關,如果是姬家的話,她和姬家公子雙雙中蠱,會不會也與這有關……
她與公子對視一眼,想起那些夢,又匆匆錯開眼,壓下猜疑:「表弟能有公子這樣的主子,是他的福分。」
「也是我的福分。」姬月恆意味深長說完,取下一支狼毫筆,指端撥弄著筆尖,漫不經心的動作,卻叫程令雪想起那個夢裡,他長指撥開……
要命,她居然當著公子的面回想那些迷亂的夢!甚至在昨夜,她的夢已經荒唐到了她玩弄公子的地步。
她果真是個色'鬼。
姬月恆看著她面紗下微紅的面頰,撥弄的手段漸漸曖昧,氣息愈沉。
臉皮這樣薄,若是在書案上弄……她的反應會不會更有趣?
他眼梢染上春意,別的不適又蓋過那份隱秘的暢快,姬月恆提起杜彥寧:「說來姑娘與杜公子兩情相悅,可會期盼著在下分走錢三姑娘的心神?」
程令雪稍頓,想起那些夢裡,公子也總提到杜彥寧,夢裡語氣危險,這會卻有君子成人之美的風度。
她不希望牽扯旁人,淡道:「我與杜公子並無男女之情,從前是感激,現在也已說開了。公子若覺得與錢三姑娘合得來,不必顧及。」
還真是毫不在意啊。
姬月恆眯起眸子,從前未曾發覺,她竟能把話說得這麼周全。
越發像杜彥寧了。
他眼底笑意淡下:「我與三姑娘合不來,不過既然姑娘與杜公子再無關係,可願幫在下一個忙?」
程令雪懵懵地看向他。
隨後公子說,他的長兄自作主張,安排他和錢三姑娘游湖。公子希望她與一道同去,裝作他的紅顏知己。
她本想拒絕,但公子說了:「家兄本意是希望我身邊有人相伴,且過幾日他會派人前來青州探望我,我需暫且找人假扮枕邊人,如此不僅可解決錢三姑娘這邊的事,還可杜絕長兄其餘安排。可惜別院侍婢皆是家兄所派,在下一時半會竟尋不到合適的人。」
見她為難,姬月恆搬出一個更誘人的條件:「其實在下知道姑娘竊取的是錢家與姬家的帳本,好在那帳本更多損及錢家,不會傷及姬家根本。若姑娘願意相幫,此事我可出手擺平,只要姑娘往後莫行對姬家不利之事即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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