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後九公子嗓音喑啞得厲害,仍淡道:「不必,她太過羞怯。」
話本中都說,姑娘家第一夜都會如此緊張,他的小刺蝟比別家姑娘要更害羞,是該給她一些耐心。
再等等……
他不答應,趙嬤嬤只能繼續候著,心道這兩人都好了好幾回了,令雪姑娘怎麼還是那麼害臊?不過這樣害羞的一個孩子,她老婆子看了也會心軟。
難怪九公子這樣寵。
會為了取悅她而喝補湯,甚至願意忍著難受等她洗好。
屏風後。
姬月恆又翻了本冊子。
那些霪糜的畫面爭先恐後湧上來,堆疊在腦海中,一張一張,皆是那夜她軟在他懷中迷亂的面龐。
啪嗒。
手一顫,書被他拂落在地。
深吸一口氣。
姬月恆吩咐趙嬤嬤,語氣淡而危險:「把她給我,請、出、來。」
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十九歲,又飲了兩碗湯,忍住已是不易。
那可是,整整兩大碗啊!
趙嬤嬤忙下去。
內室無人,姬月恆身子無力後仰,靠上椅背,凸起的喉結似爐中沸水,不斷急劇滾動,頸側泛起淡紅。
輕輕一折便要似病鶴痛吟。
他低低'喘了兩聲。
沒良心,竟狠心洗了這樣久,待會……她可別求饒。
喉間又發出一聲急喘。
青年眼尾一抹飛紅詭艷無比,不能自抑地呻'吟:「呃……」
然而——
趙嬤嬤小跑著回來了,面上儘是惶恐:「九公子!令雪姑娘她、她不在浴房裡!連水也不曾用過!」
姬月恆鴉睫掀起又頗無奈地垂下:「許是回了青松苑,著人去看看。」
人很快回來:「姑娘不在青松苑中,留了信說去請郎中。」
姬月恆接過一看。
他揉了信,被氣得笑了。
什麼請郎中?
她是臨了退縮,扔下他跑了。
已經讓他等了這樣久,今夜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再放過她:「請什麼郎中,去醫館,把她請回來。」
又想到什麼,迷離的眸中掠過暗色,姬月恆眼睛危險地眯起:「若是醫館沒有,去杜家鋪子看一看。」
.
亭松在值夜,去的是赤箭。
赤箭帶著兩名護衛分頭去附近的醫館找人,卻不曾找到。
正巧另一伙人也在尋人。
竟是錢三公子的人,在抓個墨衣少女!這實在太巧,眾人皆知錢三公子好'色,皆是擔憂:「姑娘不會是被錢三公子的人撞見給抓走了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