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月恆將紙揉在手心,他漠然地掀開燈罩,將一方素箋放在燭火上燒掉:「無事了,下去吧。」
亭松心頭提起一口涼氣。
公子心情越不好就會越平靜,真是大事不妙。那竹雪——令雪姑娘不是給公子下了不舉的藥吧?
見氣氛不對,他忙溜走。
車內只剩姬月恆。
他平靜無比,長指觸向燭台,似不怕熱,手放在燭焰上方。
攏起,握住。
火苗被攥住,車內暗如池墨。
燭芯熱意滾燙,炙烤著手心,急劇的熾痛從手心竄過。
似是數月前中蠱時的感覺。
刺痛傳來,姬月恆緊咬牙關。快意和痛意交纏,一波波漫上。
都是她給的。
「呃……」
喉間雖溢出悶哼,可他神色不曾變化,長睫都未曾顫一下。
緊攥著手心良久,他再次攤開手,掌心多了道烙印。
就像他心口未顯的蠱印。
原來真是因為蠱。
找他解蠱,卻找杜彥寧散藥是麼?
厚此薄彼,這樣可不好。
青年靠著車壁,用力按著手心烙印,任痛蔓延,一遍遍地侵蝕著他,輕顫的唇畔溢出喑啞低語。
「小騙子。」
.
杜彥寧的小院很簡陋,位於城門附近,在偌大青州城中毫不起眼。
「我平日不常來,未配置僕從,只有你一人,不會有人打擾。若不便出城,你可在這裡暫時住著。」
明日程令雪便要離去,她行蹤神秘,武功高強,是沒有線的風箏,不知何時才會再見,杜彥寧忍不住道:「令雪,你還會再回青州麼?」
程令雪是不想回的,但世事難料,誰又說得准呢:「或許會回來。」
杜彥寧苦笑了下:「若是回來,務必比找我,就當我是你的朋友。」
程令雪點頭應下。
杜彥寧又問她之後的打算。
她認真道:「我現在還有一件事不曾做完,得先做完事。做完,我就徹底自由了,到時再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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