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直呼全名,程令雪猶如不著寸縷暴露地在他眼底。
現在也沒好到哪裡。
絳紗堆成一隻手的輪廓,像蟄伏雪堆里的狼,她紅著臉要扒開,他卻盯著她,一收一放,指間還輕夾。
「嘶……」
程令雪倒吸了一口氣。
她忍著迷亂:「可讓你,呃啊……動心的是少年竹雪,你也認了自己是斷袖的事,你得遵從本性——」
姬月恆猛地一收緊手心。
他被她氣到發笑。
兩指拈起綢布上繡著的桃花,他輕嗤道:「你倒是會顛倒因果。」
明明她只比他小兩歲,怎麼會這麼沒良心?他沒奈何道:「你若是沒有女扮男裝,我何至於『認了』?
「你又非男子,總會露出破綻。
「我只是,沒說。」
只是走了些彎路,在該驗證的時候不驗證,憑白給自己添堵。
但他不會告訴她。
否則她又會蹦出什麼鬼話。
程令雪欲哭無淚。
鬧了一場,她早已被公子發現端倪,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……
她還渾然不知。
這個人比她想像的要壞!
莫大的不安在被揉得發悶的心口漫開,像在魚泡中注入水。
公子似要將其綢布上繡著的桃花扯下來,揉搓的手法很是曖昧。
程令雪思緒散亂,像脫了水的魚,大口大口地呼吸著。
魚泡中的水也越積越多。
青年薄唇輕啟,蠱惑道:「難受麼,可在青松苑那夜,你叫得很瘋。是因為那床讓杜彥寧躺過麼?」
盛滿不安的魚泡被他一字一句地戳破,不安如潮水淹沒她。
那些夢,是真的!
公子他早就知道她和十一是同一個人,他不僅知道,還故意給她下套,讓亭松在她解藥里加了東西。
然後,他居然趁著她入睡,每夜對她……對她胡作非為!
他不只是壞,而是黑心!
她羞恥之時,姬月恆兩指夾緊綢布上的一朵,捏住輕旋,而後拈著稍稍一扯,又一松,被他揪離白緞上的桃花霎時彈回去,在枝頭搖顫。
「啊……」程令雪輕吟出聲。
盛滿水的魚泡徹底破了,不安如潮水湧上,淹沒了她。
耳畔似有細微水聲,她目光渙散,仍像只豎毛的貓,冷然罵道:「公子你道貌岸然、衣冠禽獸!」
姬月恆鬆開墳起的雪緞。
沾染了她心上溫度的長指探入她口中,撥弄著她舌尖,頗一本正經地溫聲贊道:「書讀得不錯,會罵一些文縐縐的話了,好聽。但還是有些太老實,下次罵人時可別再用尊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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