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很般配。」
姬月恆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他們,稍許,又覺得缺了什麼。
很快他明白是為什麼了,她生澀拘謹,太冷靜,他們也不夠親近。
還隔了幾層衣料。
姬月恆目光沉下,攥住紅色衣料,用力一扯,程令雪愕然低呼。
「你幹什麼!」
「別怕,只是覺得可以更近些。」
紅裙被輕輕一扯,絳紗墜了地,上方又落了一片繡有魚戲蓮間花樣的抱腹,俄爾是青年的白色錦袍。
「好些了……」
姬月恆未去中衣,僅上身半露,他把人摟入懷中,肌膚相貼處盪開快意,他拉著她的手觸上他心口蠱印。
他亦覆上她的蠱印,輕柔慢握。
姬月恆手扶著程令雪後頸,她被他控著後腦勺,不得不看著這一切。
青年低頭吮住蠱印。
危險又曖昧的話語穿過皮肉,傳入她心裡:「令雪或許不知,我本就不會輕易信任旁人。越在乎的人,我越不會信任,不在乎的人,亦是。
「你我身上有著一樣的蠱,本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」
就該……永遠相連。
話畢,姬月恆托著她臀一抬,被拋棄在外的匕首尋到溫暖歸屬。
身子無隙相合,心亦貼著心。
他該感謝下蠱人。
哪怕身體總難免要分開,只要這蠱存在,便能讓他與她時刻相連。
如嘗到銀丹草的狸奴,姬月恆喉結急劇滾動,分明在掌控,臉枕著少女頸側的姿態卻顯出依賴和虔誠。
他不住輕顫,唇際繾綣喟嘆。
「呼……」
「小騙子,別再……跑了。」
這場雨下得酣暢淋漓。
春盡時分,程令雪才得睡去。
姬月恆仍沒有出去。
他攬著懷中少女,把玩著那塊玉佩,憶起她在溪邊咬牙切齒的痛罵。
他不禁低笑出聲。
「跑就罷了,還得順走些盤纏,小騙子,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周全。」
他把玉佩塞回程令雪的手中,在她耳畔落下個纏綿輕吻。
.
程令雪睜眼時,燭已燃盡,眼前一片濃黑。手心傳來溫潤硌痛,是她順走那塊玉。姬月恆發現了,塞回她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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