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定看著她,仿佛即將被拋棄的孩子,眼底含著掙扎、渴念,及被病痛折磨出的破碎。像地上的碎瓷,分明已碎裂,卻透出不肯認命的偏執。
「我不是,怪物……」
易碎又倔強的話叩擊耳畔,激起一陣酸澀,明知不該輕易憐憫,程令雪仍走向他,關切道:「你……沒事吧?」
姬月恆眸中邪念稍淡,忍著蝕骨的疼,他不動聲色地坐起,遮住手臂傷口。轉眼又是矜貴端方的貴公子,如雨後青山,高遠疏淡:「無礙……」
程令雪卻不大放心,適才她親眼見他倒在地上,脖頸痛苦地後仰,渾身止不住地戰慄,白袍淌血,如被霜雪狠命摧折的病竹,眼下卻矜冷似竹上雪。
理智告訴她,不管他是強撐,還是已經好了,她都該遠著些。
「那我……先回去睡了?」
姬月恆淡淡頷首,喑啞聲線不掩柔意:「嗯,我靜靜便好。」
可她一轉身,濯濯清泉沒了,灼人心智的惡念捲土重來,他雙手支在地上苦苦支撐,似馬上要迸碎,只能顫抖著伸向匕首,卻在剛觸到時被拿開了。
程令雪無奈輕嘆。
她低著眸不看他:「別用刀了,萬一沒收住力,搞不好你命就沒了。」
深吸一口氣,又勉為其難道:「要不我像之前那樣咬你一口?」
簡單一句話,激起千層浪。
姬月恆倏然一抖,薄麗的唇死死緊抿,控制著不讓畸形的渴念溢出,眼底搖曳的光卻在瘋狂叫囂。
本不想讓她看到這些,更不想輕易就中了她的蠱,一步步深陷其中。
但由不得他。
他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。
「好……」
聞言,程令雪按住他肩頭輕輕一推,白衣公子倒在地毯上。
他定定凝著她,近乎虔誠。
被看得頭皮發麻,她果決地低頭朝姬月恆的肩頭狠狠咬下,齒關剛一觸到,他便開始急劇顫抖,喉間溢出呻'吟。
「嘶呃……」
隨後一發不可收拾。
身在這密室,程令雪總會想起姬月恆將她一次次地抓回,用匕首一遍遍屠戮她的片段,齒間難免憤懣地用力。
撕咬持續了許久。
身下的青年顫抖得越發急劇,被接連不斷的快慰衝擊。
他伸手扶住她後腦。
「呼……」
「再用力些……」
耳邊是一聲聲難以自控的悶哼,像枚魚鉤,勾得程令雪心旌搖動。今日他幫她按摩時異樣的感覺又漫出。
她心亂地鬆了口,撐起身。
姬月恆躺在地上,緊抿的下顎充滿禁慾克制的意味,可桃花目幽沉,鴉睫上沾著淚滴,讓人想入非非。
程令雪有些挪不開眼。
遲疑的瞬間,地上被肆虐得近乎頹靡的青年已朝她抬起頭。
四目相對,雙唇相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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