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睜睜看著姬月恆吻住她。
他的眸子不設防地閉上,唇舌輕含慢吮,不是他慣常的嬉弄的方式,更非強勢掠奪,這個吻綿長似春江水。
程令雪逐漸迷亂,她竟不知不覺張開嘴,讓他更深地勾纏。
甚至學著他那般含吮回應。
他唇齒間泛著茶香,唇畔柔軟,含起來觸感溫軟,很新奇……
程令雪好奇地品嘗著。
靜室中只余燭火的辟啪輕響。
她鑽研劍術那般,按住他的肩膀,認真地琢磨著,時而失控,弄出曖昧的聲響。但她太生澀,沒一會就氣喘吁吁,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開姬月恆。
「不玩了,喘不過氣。」
剛要溜走,姬月恆把住她的腰肢,引著她坐上一旁的矮榻。
程令雪不解道:「幹嘛?」
又是被她肆虐,又是溫柔交吻,姬月恆此刻就如被夜雨肆虐後,又得月光照拂的廣闊江面,荒蕪、平和。
他握住她腳踝,揉捏踝骨。
「喜歡我吻你是麼。」
程令雪被問住了。
要怎麼說,兩個人親吻嬉戲的感覺的確比被他強行索要時更奇妙。
姬月恆毒發後會變得很好看。
她想……吃掉他。
但她仍保留著應有的理智。
「只是好奇罷了,不過……也就那樣,讓人喘不來氣,不大好。」
姬月恆笑了笑:「我這倒有一個不會讓你喘不來氣的吻法,想試試麼?」
適才在男色蠱惑下的迷亂已偏離了程令雪的預期,她有些後悔。
可又很好奇。
究竟怎麼個吻法?
冷靜讓她想退,隱秘的渴求又讓她徘徊,不知該留下,還是跑遠點。
腳踝忽被他握著踩在榻沿,亦裙擺堆疊至腰間,她倏然睜大了眼。
「你要怎麼吻?!」
姬月恆不語,揉捏她踝骨。
吻沿著踝骨而上,末了,他含住她唇瓣輕吮,舌面自下而上掃過緊抿唇隙,吻出少女驚顫低吟:「鬆開……」
程令雪腦中被震驚和激盪的空白占據,她就不該猶豫!
抬腳欲揣,卻被姬月恆把住。
他含住她瑩潤唇瓣,大口大口地用力吮吸,齒關偶爾輕咬她唇珠。
她被吻去了力氣,玲瓏玉白的腳趾不斷地鬆開,又緊張蜷起。
這個吻法實在太奇怪。
除去顫抖,她什麼也做不了。
迷亂間,程令雪甚至懷疑姬月恆這樣掌控欲極重的人,是不是因為被她看到了發病的一幕,又被她咬了肩膀,不願意被她壓制,這才鐵了心報復她!
可低頭一看,他半跪在地,埋首吻她的姿態無比虔誠,貴氣的玉冠錦袍在這旖旎氛圍中透出格格不入的鄭重。
分明狎昵的吮吻,卻近乎膜拜。
如在品茗神賜的聖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