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呀——」
程令雪看得發呆,毒蟲恰好放到她手上,她被蟄了個猝不及防。
一直靜若玉雕的姬月恆聽到聲音,倏然放下書:「很疼麼?」
程令雪搖搖頭:「不疼,我只是走神了,一時沒留意。」
姬月恆聞言,滿意地笑笑。
這一笑叫程令雪一頭霧水,他莫名其妙又在笑什麼?安和郡主看在眼裡,把毒蟲拈起來,放在一個陶罐中搗鼓,笑眯眯道:「你想不想知道他因何而笑?」
程令雪道:「不大想。」姬月恆一笑准沒好事,不知道最好。
安和郡主體貼地點頭:「不想啊,那我便不說了。橫豎也沒什麼大事。這小子只是發現你在偷看他,竊喜罷了。」
姬月恆:「……」
程令雪被說得一窘:「晚輩沒在偷看他,我是——是明著看。」
安和郡主眸中笑意更為愉悅。
她好奇道:「話說小姑娘,你對他,真就沒有半點心動麼?」
姬月恆悄然側耳細聽。
可程令雪許久都答不上來。
不願拂了這母子二人的顏面,她想了想,違心道:「九公子俊美,學富五車,為人和善,大多女子都會喜歡吧。」
安和郡主聽罷,毫不留情地調侃起姬月恆:「只有『俊美』才是真話吧,不過阿九也別灰心,至少有一項。」
姬月恆深吸一口氣,合上書冊,畢恭畢敬道:「母親可驗出是什麼毒?」
安和郡主這才想起正事,又慢慢悠悠地往罐子裡加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蟲子,看了好一會,眉頭漸凝。
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程令雪。
「小姑娘你……」
姬月恆和程令雪都被她這一反常態的嚴肅神情嚇到了。
「母親,她所中何毒?」
「郡主娘娘,我還有救麼?」
安和郡主回過神,被她逗樂了,綻出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溫和笑容:「放心,有我在,不會讓你死的。」
話畢又轉向姬月恆,淡道:「尋常毒物罷了,因混了蠱毒才有些棘手。蠱我雖解不了,但餘毒不算難清。往後每七日,我會調一次藥浴,泡上七次即可。」
「有勞郡主娘娘。」
程令雪真摯地道了謝。
毒已驗完,安和郡主不喜熱鬧,要將他們打發走,姬月恆轉向程令雪,溫聲道:「我有別的話想問一問母親,今日天冷,你先回去歇歇吧。」
程令雪與郡主道別後出雲山閣,安和郡主撥弄著罐中毒蟲:「說吧,想問什麼。是蠱毒,還是她身上餘毒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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