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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皊不在,來的只有程風。

中年男子戴著風帽,削弱傷疤帶來的陰冷之感,許是半年不見徒弟,寒銳的人異常溫和,沙啞的嗓音難得親切。

「蠱解得如何了?」

程令雪道:「只知道留在姬九公子身邊能解蠱,卻不知何時能解。」

程風態度不明,只是點點頭。

「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
師父受傷歸來後,相比從前,他對她們倆的關切多了,可不知緣何,每次師父關心她,她卻覺得比從前他大聲大喊地痛罵她還古怪。「多謝師父。蠱不好解,姬九公子也不好捉摸,徒兒不敢放鬆,答應您的事只能解蠱後再做。」

回應她的是程風沙啞的大笑。

程令雪不解地抬頭。

面具後透出似可洞悉一切的犀利眸光,程風道:「我雖算不得仁師,但不會狠心到連你中蠱都毫不記掛。」

程令雪解釋道:「徒兒只是希望能為師父分擔更多事。」

程風看著外頭蕭瑟冬景,唇畔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:「你素來木楞,在姬九公子身邊待久,會說客套話了。我倒是好奇,姬九公子是怎樣的人?」

程令雪:「一個不好懂的人。」

提起姬月恆,她想起赤箭:「前陣子姬九公子抓了個細作叫赤箭,他竟也知道臨波九式,可是您派來的?」

「臨波九式。」

程風沉聲念著這四個字。

他斂起思量:「我的確派了人,但我安插人手、讓你們查姬家,並非沖姬九公子而去,我仇家是他父親。」

程令雪認真聽著。

師父轉向她,隨口道:「不知姬九公子可曾與你提過他的父親?」

她低眸回想,她所知不多,只知道姬月恆的父親並不是個好父親。

「我不大清楚。」

程風叩了叩手杖,繼續道:「姬家如今姬家掌權之人是姬家長公子,外人皆道姬家家主死於重病,實則非也。」

程令雪聽出些端倪。

「是姬家長公子弒父奪權?」

程風冷然頷首,又道:「幾年前,我正是在不知情之時受姬家家主舊部僱傭,協助臥病的姬家家主出逃,受了牽連,才落得武功盡失的下場。因而我的仇人是姬家家主及他那騙我入局的舊部,他如今暗中為姬家三房做事,我讓你們查姬家,也只是想讓那人失去一切,並未針對姬家所有人。故而你不必戒備姬九公子,須知你戒備他時,他必也不會信任你。」

原是有這層因果。

程令雪聽得心中唏噓。

重傷後,程風變得極為寡言,今日破天荒說了這麼多,已有些疲倦,留下一錠銀子,拄著杖往裡去。

「年關將至,拿去花吧。」

師父消失草簾後,程令雪拿起那錠銀子,又輕輕地放下:「多謝師父,但我有錢,這銀子您留著吧。」

她抱著狸奴離去,自窗口跳入個劍眉星目的少年,掂了掂那錠銀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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