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才真正是坦誠相待了,第一次在這種時候看到他的全貌,程令雪臉燙得要命,她驚愕地捂住眼。
「怎、怎麼突然這樣?你之前不是不喜歡脫去的麼?不必勉強……」
「要褪去的。」
姬月恆把她按在溪石上,虔誠得近乎膜拜的吻如水波溫柔沖刷而來,他捧著她似捧著一樽珍貴的玉雕。
他柔和地吻過,前前後後,里里外外,沒有半點狎昵,十分莊重。
更像是在撫慰。
在這樣虔誠的親吻下,程令雪意識如蒸騰的霧氣,聚起又散開。
今天的一切,都有些不同。
不知過了多久,倒在石上的玉瓶來回晃動,湧出一道又一道的熱泉,她也哭得目光朦朧,青年總算結束了他的吻,他貼上來,捧住她的臉頰。
放在溪石上的匕首時離時觸。
「喚我一聲。」
程令雪渾身都軟綿綿,輕飄飄的,她呢喃道:「姬月恆……」
「不是這樣喚。」
姬月恆溫柔地糾正她。
程令雪想了想:「公子?」
她已經很久沒喚他公子了,今日看在他對她近乎膜拜的虔誠,還主動讓她玩弄一遭,就勉強喚一聲。
姬月恆有一次糾正她。
帶著幾分新奇,他道:「不如,你喚一聲阿九哥哥怎麼樣?」
要命!
程令雪被這肉麻的稱呼嚇得睜大眼,他是看那種書看壞腦子了吧?!
她別過臉。
「不行,太肉麻了。」
姬月恆並未威脅,也未逗弄,只是輕嘆了一聲,玉山傾倒,趴著不動。
「不想喚也無妨。」
「我確實,有負你一聲哥哥。」
熾燙的肌膚熨帖著,每一寸都似火苗,在她身上燎燒著。
程令雪被壓得喘不來氣。
可「阿九哥哥」她實在叫不出來。
姬月恆他是不是背地裡偷偷看什麼兄妹悖倫之戀的本子?!
她死死抿著嘴不動。
可拿把刀就擱在中間,烤得她很難受,程令雪呼吸開始變得紊亂。
那東西還越來越可怖。
她實在忍不住:「姬月恆,你、你正常一些好不好,有些本子你就不該看,看多了腦子會壞掉的……」
姬月恆低低地笑了下。
「放心,壞不了。」
他一笑,身上就一抖一抖的,刀刃也一下貼近一下遠離。
程令雪像被蘿蔔吊著的毛驢。
偌大一根蘿蔔就在嘴邊,卻一會貼近一會拿開,想吃也吃不了。
他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