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欣然接過,琉璃似冷澈的杏眼漾起笑意:「多謝哥哥。」
她帶著玉佩擠入人群里,說要替他去買那一個他看上的羅剎面具。姬月恆不喜和生人觸碰,便留在原地等她。
可她沒回來。
她拿了他的玉佩,跑了。
他沒等到她,只等到了那群頑童的報復,他們放狗追他。
彼時他因解毒雙腿已不再有力,正常行走無礙,但跑得過久過猛就會屋裡,他最終一瘸一拐地被狗堵在牆角。
恐懼催生毒性,毒性帶來惡念。
姬月恆在那一刻毒發了,他抓住那隻並不算大的幼犬,狠狠掐住它的脖子,甚至像個瘋狗一樣去咬它。
那群孩子一時被他嚇住了,紛紛跑開了:「瘋子!這裡有個瘋子!」
行人紛紛圍了上了,姬月恆死死扼住那隻幼犬,克制著渾身痙攣,蜷縮在骯髒的巷子裡,聽著周圍人或恐懼、或嗤笑、或匪夷所思的言語。
他的心裡惡念如藤蔓叢生。
等回去後……
他……再不會相信她。
但她沒再回來。
姬月恆以為她是扔下他偷跑回家了,直到數日後,父親陰沉著臉來到山莊,質問母親為何不看好客人時。
他才知,那孩子被拐走了。
是因為他。
是他為了把她變成獨屬於他的狸奴,給了她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當做馴服她的魚乾,讓她被人牙子盯上。
……
夜幕沉沉。
溫泉池中水霧聚了又散。
陳舊的回憶隨著抵死交纏的兩人浮浮沉沉,直到更漏將盡。
懷中的少女已然睡去。
她的眼角還殘存著幾度春深留下的淚痕,紅唇亦殷紅浮腫。
雪白的肌膚上,儘是印記。
是他留下的。
十一年前,他在這方溫泉池中遇到小小年紀便色膽包天的她。
十一年後,他在這裡找回她。
她成了他的小狸奴。
往後,也只能是他一人的。
姬月恆的手籠罩住她心口的蠱印,偃旗息鼓的匕首再次染上他的欲,睡夢中的少女恐懼地央求道:「公子,不、不來了……要壞了……」
她閉著眼,從他懷中退出。
噗嘰,水下傳來聲響,沒了她溫暖的圈緊,他如同回到十一年前那一日。他蜷縮著倒在秋冬的街頭,雖衣衫完好,年幼的自尊和安全感卻被屠戮成碎片。
無比空落。
她一鬆開他,最初確認她便是那小姑娘時的空洞又擴大了,他想起她描述那個夢時的恐懼的語氣猶在耳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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