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的眸子空茫,他仿佛陷入莫大的茫然,張口將她的五指逐一放入口中□□,直舔了許久,明明享受得身子輕顫,眼底卻蔓延著無盡的暗色。
似早有預料,他閉上眼,自哂笑笑:「無妨,是誰都無妨……」
程令雪不知他為何如此失落,只知道這樣的他讓她心裡心軟。
她湊上去,在他眼尾輕吻。
「公子,別難過了。」
青年倏然睜眼,四目相對,他薄唇微張,想問她什麼,卻又遲疑了。
他望著她,寂落的眼中回暖幾分,又化為更深的寥落:「不管哪家的公子都是公子,以後叫我公子吧。」
程令雪乖巧地點頭。
「公子。」
她本想埋入他的懷中,卻因為這聲充滿距離感的稱謂生出了拘謹。
「怎麼了?」公子溫柔地攬過她,察覺她突然的生分,竟很欣喜。
他帶著幾分試探,蠱惑道:「是不喜歡我了是麼。還是說,
「想起另一個公子了?」
「都不是。」
程令雪悶聲低語,忍著羞赧道出真實想法:「我不想叫你公子,這太生分,而且我不想給你幹活,雖說你給的月俸很多,但我想不幹活就能有很多錢……」
「噗……」公子摟著她,忍不住笑了,「這時還不忘想錢。」
程令雪憤然盯著他。
他眼底露出更多希冀,猶豫了許久,繞回適才的話題。
「所以,你想叫我什麼?」
是姬月恆,還是杜彥寧。是阿九哥哥,還是阿寧哥哥。
阿寧,這稱謂聽來真噁心。
姬月恆不敢存著過多希冀,他定定地看著她,等著審判。
程令雪正認真思忖著,發覺自己不著寸縷,她忙扯過錦被覆體。
僅剩不多的思緒胡亂轉動。
他說他是公子?!
那她為何會渾身赤'裸地躺在他懷中,難不成她暴露身份了?!
還是被抓回了?
她看向衣衫齊整的貴公子:「你……你個衣冠禽獸!紈絝子弟!」
青年不怒反喜:「七七,你罵的是什麼,再罵一遍好不好。」
「你這人好變態!」
程令雪不能自控地說了實話。
好古怪。
她從前不愛多說話,多說多錯,怎麼今日盡蹦出真心話?
更怪的不是這些話。
是她對青年複雜的感覺。
既覺得他很欠揍,又莫名些微恐懼,可看著他,心卻砰砰地一直亂跳。
見到他,她很欣喜。
好想靠近,與他貼一貼。
可他讓她叫他公子,聽來太恭敬,不是可以讓她鑽進他懷裡的關係。
程令雪拉下臉。
青年見她不高興,又換了個問法:「七七最喜歡如何稱呼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