傑終於眯著眼睛清醒了,他把青年的名字含在嘴裡黏黏糊糊地念了一遍,又叫了一聲,「烏博坦斯!你就這麼叫我起床呀?說好的早安吻呢?」
「忘了。」
烏博坦斯被抓住了褲腿,神情不變,安穩地待在原地,就聽到床上的人拖長了聲音哀嘆,
「啊……明明是說好的呢……」
「那你過來,我給你,總行了吧。」
傑從一堆凌亂的被子裡撲騰著起來,拽住了他胸前的襯衣,一個用力,青年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彎下腰去。
「啾!」
他伸長脖子,在他的唇角留下一個輕吻,隨後眯著眼睛,睫毛顫動,「哈哈哈怎麼啦,早安吻嘛不然是……唔!」
他被青年突然攬著腰抱起來,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水聲嘖嘖的親吻,許久,才分開來。
逆著光的青年終於露出了他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,唇角彎起,煞是好看。
「有個人想討個吻,」他慢吞吞地說道,「怎麼可能不答應呢。」
他們相伴著出門,在遠離小鎮的一座小屋面前分開牽著的手。
「這可不能讓迪達爺爺看見,」傑沖烏博坦斯擠擠眼睛,「他會氣到心臟爆炸的。」
迪達是一位孤僻的老人,腿腳還健全時,總會用拐杖把探頭探腦來看他的人打回去。
「他已經眼睛不好很多年了,看不見的。」烏博坦斯又坦然地拉住傑的手。
傑眼睛往上一翻,看見小小的窗戶洞裡出現迪達僵硬的臉。
「成何體統!成何體統!」迪達爺爺氣呼呼,而傑他們大笑著跑離這座屋子。
兩個年輕人並肩走在小鎮的街上,望著太陽一點點升上去,「我真希望每天都能看見這樣的太陽升起來,生機勃勃的,這樣大家都能心情很好了。」
傑這麼說著,烏博坦斯看了他一眼,反問一句:「陰天怎麼辦?」
「哈哈哈陰天也會心情好的呀,不要較真不要較真……」
他晃了晃兩個人緊握的手,想著怎麼也得把今天拖過去。
可是似乎不太順利,當他洗完澡出來之後,卻看見烏博坦斯陰著臉坐在桌子旁邊,桌子上放著一張紙,是他交給預備營的報名表,一式兩份,塞到抽屜最裡面,居然還是被烏博坦斯找了出來。
「哇!你居然找到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