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盛昕音應聲,還不忘安排,「待會兒我有個同學……跟我穿一樣的校服,會過來,他沒有手機,我現在不能聯繫他,能不能請你告訴他一聲我在哪兒。」
「可以,男生女生?長什麼樣子?」
「不用,他會主動問你的。」說完,盛昕音不再耽擱,轉身朝三號病房樓的方向走去。
配完眼鏡,周嶼先來到事先約定好的急診,卻沒看到盛昕音。
他現在沒有手機,正想著要怎麼聯繫她,就看到宋修然正在跟一個護士交談,他走上前,聽到兩人的對話。
「昨天你列印的那張獻血人員聯繫方式的表格,少了半頁紙?」
「是啊,就是王曉黎動手術需要的稀有血型人員名單,平洲本地的那幾個人的信息,有一個剛做完手術,身體不符合獻血條件,有一個不同意,剩下的兩個在下面的區縣住,距離太遠,等他們趕到醫院時,她已經……」
宋修然質問道:「之前怎麼不吭聲?如果不是我今天問你,你就不打算說了嗎?」
「我……我想著再重新列印一張就行。」小護士唯唯諾諾地將一張 A4 紙遞過去,「王曉黎的爸爸一直沒來把她的屍體領走轉運到殯儀館,我怕他萬一要鬧事……」
周嶼到近前,垂眸看到宋修然手裏那張表格右下角那行不同意獻血的人的名字——盛昕音,後面還跟著她的身份證號碼、聯繫方式及家庭住址。
周嶼心裏猛地一緊,像是被人攥著狠狠擰了下,不對!下午在療養院時,盛昕音身上穿的是校服,胸前有姓名牌,王晉民明顯看到了,早就知道她是誰。假設王晉民昨天就撕掉了這張表格,心裏清楚是誰不同意獻血,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,那只有一種可能,他在故意僞裝,為了降低他們的戒備心,假裝成意識沒有循環,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樣子。
更糟糕的是,王晉民是一路開車回來的,比他們乘公交快多了,如果要搶在他們對林槐序示警前殺了他,只有可能是現在!
周嶼抓住宋修然的手臂,「盛昕音在哪裏?」
「你是……」宋修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,「你是她同學是吧?我讓她在三號病房樓十樓……」
話音未落,周嶼已經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。直覺讓宋修然無法袖手旁觀,他一路跟著周嶼回到了辦公室,但裏面只有從骨科會診回來的林槐序一人。
盛昕音不知所蹤。
她此刻手腳都被綑紮帶牢牢束縛著,扔在一輛車的後排座位上。
盛昕音還記得自己原本站在病房樓走廊盡頭等林槐序,卻突然被人從後面用布捂住口鼻,幾秒鐘就完全失去了知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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