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去了兩分鐘,消防斧砍在牆上的吱嘎聲刮的人腦膜都跟著發酸。
「居然沒有人,總不能是放了空槍吧?」男人似乎拿不起消防斧,只能把它拖在地上,一步一步的往裡面走,門禁識別到他的臉,自動打開,「小羊羔,不要躲,讓大灰狼叔叔,把你們都吃掉——」
消防斧的聲音在金屬地板上摩擦,鐵塊碰撞的聲音讓更多的人聚集過來——
他們開始互毆。
半截手臂被丟到這邊,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瀰漫。
兩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,不至於因為這點小場面就破防。
不過,兩人都沒準備移動,琴酒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,把槍收了起來。
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。
等這些傢伙打個兩敗俱傷,他們兩人合力出手,這一波前來的瘋子,絕對可以被一網打盡。
琴酒見過那個提著消防斧和其他人砍殺的男人。
唯唯諾諾,在實驗組裡一向是被欺壓的那個。
最早來,最晚走,所有的衛生和器材歸置都是他的活,還時不時要被這些人諷刺挖苦。
懦弱的男人根本不敢反抗,只能任由這些東西,這些惡意,全部都傾瀉在他身上。
實驗失敗,都怪這個喪門星站在這裡,實驗成功,就都是他們的功勞——明明是一群搞研究的人,卻在這些方面封建迷信的離譜。
但這又怎麼能算霸凌呢?
不過是幾句冷話,不過是組會忘記帶上他,不過是交流沒上報他的身份信息——
那個男人都忍下來了。
琴酒知道這些,還是因為貝爾摩德。
本來被她準備借用身份的男人實在是過的太憋屈,查完信息的貝爾摩德果斷換了人選。
而如今,這個男人,揮舞著斧子,把他上司的大腿砍了下來。
似乎是疼痛帶來了片刻的清明,組長眼中逐漸寫上了驚恐。
看著男人的笑容和眼底的癲狂,染著血的斧子如同催命符一樣,鮮血淋漓。
他似乎還不滿意。
眼珠都變紅的男人一改之前的怯弱,高高舉起斧子。
「秋田!秋田!你放過我,你——」
又是一隻手臂。
似乎也是被秋田的模樣震懾,周圍的抓扯著他的瘋子往後退了一步。
秋田被放開了一點,拿著斧頭的手臂微微顫抖,似乎就要握不住——他把斧頭掄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