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若是我說我手中有許氏族人侵占百姓良田、逼良為娼、私自開礦並且豢養兵馬的證據?」四公主語出驚人,封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。
不怪他這樣震撼,實在是一直以來,四公主身體不好的傳言在外,德妃的出身也只是一般般,常年深居宮城的四公主,是如何知道這麼多隱秘的?
四公主也就是宋星和靦腆一笑:「正是因為我和母妃的權勢不大,所以為了自保,為了將來不被父皇隨意賜婚、不被朝廷百官隨意要求控制,故而很早之前,我就開始想辦法增強手中的籌碼,就是可惜等我知道的時候,那些被許家迫害的人,我已挽救不及,好在這兩年收效不錯,好幾戶農家都被我養在另外的莊子裡保護了起來。」
「如此便可以定許家一個造反之罪。」大皇子看向宋夏,「宋夫人,您覺得什麼時候送許丞相上路最好?」
宋夏笑了笑:「既然所有證據都齊全,那便在勛王司衡年和許家小姐許惠馨成婚的次日吧,咱們都是良善人,別壞了人家的姻緣,一旦許丞相獲罪,許小姐可就嫁不了勛王殿下了,怎麼能不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呢?」
所有人都對視一眼,然後齊齊笑了,仿佛已經見到屆時許惠馨和司衡年的衝突。
畢竟一旦丞相府出事,許惠馨不可能坐視不理,然而她能求助的人就只剩司衡年一個,可證據確鑿,便是司衡年權勢再大,也不可能現如今就挑戰皇權,畢竟他名望雖高,可二十萬將士還在邊關呢!
便是他現在就去往邊關,也不可能立馬調動這二十萬兵馬,時機不對,他還沒有到前世權力頂峰的時候。
所以丞相府覆滅是地板釘釘的事,一旦親爹親娘身亡,許惠馨內心能沒有一點隔閡?
要是勛王司衡年為愛犯錯,私底下派人用死囚調換許丞相和丞相夫人,那更好,可以抓一個現行,連帶著勛王府一起問罪。
十月初十,是勛王司衡年特意請欽天監算好的成親好日子,意預十全十美。
為了給足對許惠馨的寵愛,從十月初九送聘禮開始,就讓全京城的百姓熱議,只因為這聘禮從第一抬進丞相府,這最後一抬還沒出勛王府,且抬抬都是珍奢極品,無不讓人看了眼紅,據說宮中給幾位皇子公主預備的聘禮嫁妝,都不及這一半。
也因此,兩人的口碑開始出現反轉,都在津津樂道司衡年對許惠馨的極致寵愛,不再提兩人之前的私情,畢竟有幾個女子不想被未來丈夫這般重視呢?
「這麼多,可惜等兩天就要被抄家了,到時候都成了國庫的東西。」京城最大的茶樓頂樓,幾個皇子公主和周玉卿、齊潔靜他們齊坐一堂,往下看熱鬧。
「司衡年送來的東西,丞相府難道不陪嫁過去?」
「嫁妝是另外早就準備好的,這些聘禮會陪嫁一部分,卻不會陪嫁全部,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。」
「估計丞相府陪嫁的也不少。」
「再多也不會比這多,司衡年在外征戰近十年,搜刮的金銀財寶是普通人想像不到的,歷來打仗費錢卻也容易來錢,再加上每年下面人的孝敬,司衡年估計比咱們父皇的私庫還要富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