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跟崔灼去過音樂節、看過驚悚片,還被崔灼帶去吃夜宵、認識新朋友,至少在他這裡,崔灼是靠得住的,甚至是有一些特殊的,他並不排斥崔灼的朋友調侃兩人是曖昧關係——儘管並沒有,因此在酒精上頭的時候,他也不排斥把自己交給崔灼。
一開始崔灼看到白曇赤身裸體地躺在他床上,僅用被子搭在腰間擋住那裡時,他只是皺了皺眉,仍在保持克制。但當白曇軟綿綿地叫了一聲「崔灼」,說「我想跟你做×」時,他終究是忍無可忍,欺身壓了過來,給了白曇一個粗暴但綿長的濕吻。
也是白曇的初吻。
白曇最後的主動,是崔灼打開他的雙腿,壓抑著喘息問他「你確定要繼續嗎」時,他堅定地點了點頭。
再之後就完全是崔灼主導了,在白曇痛得想哭時他也沒有放人,無情地掐著那截細腰把人禁錮在身下,像是想讓白曇充分認識到什麼叫自討苦吃似的,惡劣地加快了速度:「是你自找的。」
後面白曇還是短暫地斷片了一段時間,因為疼痛之後的感覺讓他無比陌生,加上酒精對大腦的持續麻痹,雙重作用之下,沖頂的瞬間他直接暈了過去。
所以他的確不記得事後崔灼帶他去浴室清理,也不記得他早就用過崔灼的浴巾。甚至太過迷糊,都沒注意崔灼是否戴套。
浴室里的水聲停下了,白曇從記憶中拉回思緒,下意識把臉埋進了被子中,因為他知道崔灼出來就要趕他走了。
拖鞋踏在地磚上發出啪嗒的響聲,每靠近一步,白曇抓被子的指尖都會愈發用力,只想趁著最後的機會讓整張臉都蹭上崔灼的氣息。但預想當中趕人的催促聲並未響起,崔灼來到床邊,沉默地看著白曇,最後呼出一口氣,像是再次被白曇搞得沒轍似的,掀開被子上床,躺在了離白曇半臂之遙的另一側。
意識到自己不用離開,白曇埋在被子中悄悄揚起了勝利的嘴角。
他又贏了,崔灼還是讓著他了,沒有趕他走。
發生意外那晚的第二天早上,白曇在崔灼懷裡醒來時就發現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。崔灼沒有把他丟回自己房間,而是自願充當他的抱枕,這在之前是無法想像的。
包括後面白曇去崔灼的酒吧看球賽,哪怕不喝酒只喝橙汁,崔灼也會不嫌麻煩地時刻盯著他。以及兩人看完球賽半夜回家,在路邊遇到三五成群的醉漢,崔灼也會主動把他護在身後。
白曇能感到崔灼似乎對他多了一份保護欲,不多,頂多三分,沒到特意為他做什麼的地步,僅僅是順手為之,但也足以把白曇和那群朋友區分開來。畢竟若是鍾廷在路上遇到醉漢,崔灼才不會把人護住。
不過這樣的狀態沒有維持幾天,因為白曇要去瑞士留學了。
得知白曇即將搬走,崔灼又恢復了最初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