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忽,她恍然,她猛地轉頭看向詹姆斯:「他……」調子都飈高了三分,差點破音:「他是我們的線人?」
詹姆斯瞧著自己得力的下手難以置信的表情,他矜持地點了點頭,「沒有明君的配合,你們很難這麼輕鬆地綁到他,」繼續吩咐道:「卡邁爾,把水無怜奈抱到摟上另一個房間,不要解開束縛。」
秀一看著朱蒂面上一陣的波瀾翻湧,他幾乎能聽到朱蒂的心理活動,他說道:「小明是日本公安。」
「哈?」
朱蒂被門檻絆到,踉蹌了一下。她敬畏地看著秀一抱著的銀髮男人——
「哇哦,」朱蒂脫口而出,她跟在秀一身後,腦子一團亂麻,她在努力找尋詞彙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,半晌,她又「哇哦」了一聲。
恕她詞窮——琴酒的親弟弟是他們FBI的線人。
他老弟這麼牛逼他哥知道嗎?
秀一仿佛能聽見朱蒂和卡邁爾心底的咆哮,還有上百頭草泥馬哐哐撞牆。
秀一垂眸——他哥知道。
卡邁爾抱著水無怜奈跟在他們後面,高大的FBI強壓著心裡的好奇心,抱著他們另一個俘虜進了另一間臥室,他把昏迷不醒的女主持人放在光禿禿的木床上,又看了眼安裝著防盜網的窗戶,轉身出了臥室,反手鎖上門。
卡邁爾進了另一個房間,聽見秀一在問:「……那個少年,他做了什麼?」
「誰?」朱蒂一愣:「你說柯南,他告訴我竊聽的內容,所以我們去了。在現場,他幫我吸引了日……」朱蒂一頓,說道:「黑澤君的注意力,是新奇的道具,具體原理我也不清楚,大約就是增加組不得力氣增強足球的攻擊力,能夠把人踢暈。」
「他叫了黑澤君的代號,我從旁偷襲,」朱蒂抿唇,繼續說道:「黑澤君奪了我的槍,柯南君踢了他胸口一球,卡邁爾從側邊進攻,扎了他一針麻醉劑。我們把兩人帶上我們的車,沒讓那個少年跟。」
「胸口?」秀一問道:「不是頭?」
「不是,怎麼?」
「沒什麼,」秀一含糊地說道:「要是被踢出腦震盪,我得送他去醫院看看。」要是出了什麼問題,那個弟控萬一知道了肯定要記他一筆。
朱蒂壓下心底的好奇——秀一死而復生,她驚訝至極,這事肯定和躺在床上的那位有關,但現在顯然不是細問的時候。
朱蒂瞥了眼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的銀髮男人,只有這間屋子鋪了床單被套,很明顯是秀一提前準備的,朱蒂問道:「然後了,你有什麼安排?」
出乎朱蒂預料的,秀一聳了聳肩,他說道:「我沒什麼安排,今天到這是這位……」他衝著明一揚揚頭,繼續說道:「是這位的指示,這裡是他的安全屋,得他醒了才知道有什麼安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