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!!!」
什麼東西!
黎珀一驚,條件反射地掙紮起來,把手極力往回縮,江譽一時不察,剛好被他鑽了空子。
針頭剛注射進血管,還沒等把液體推進去,就又被拔了出來,帶出幾縷血絲。血液中信息素的味道尤為濃烈,江譽手執抑制劑,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。
忽然,始作俑者發出了一道委屈至極的聲音:「疼。」
「什麼?」江譽蹙眉。
「你……」
黎珀嗓音沙啞,尾音像是含了沙,江譽聽不清。他只能依稀辨認出幾個音節,好像是什麼扎、摸摸。
摸摸?
江譽眉心皺得更深。
他無暇思考黎珀想說什麼,只想儘快為他注射抑制劑。他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,自己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。
這一次,他對omega有了些防備。為了防止他掙脫,江譽刻意拉近了距離,只見他眉眼冷淡地俯下身,尋到omega的手腕,然後對準血管扎了進去。
出乎他意料,這次omega全程都極為乖巧,不吵也不鬧。他睜大眼睛,呆呆地看向扎進自己血管里的針劑,臉上一片空白。
好疼……
疼死了……
終於,漫長的注射結束了。江譽拔出針頭,本欲立刻處理掉,豈料他才剛直起身,就再也動彈不得了。
——因為omega抱住了他的腰。
抑制劑生效沒那麼快,黎珀只是恢復了些力氣,神智依舊不太清醒。他貪戀身側alpha的溫度和氣味,察覺到他要走,迫切地想要挽留他,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只能順著本能抱住了他的腰。
雖然他剛剛才扎過自己,但沒關係,他大度得很,可以不介意。
「好痛。」黎珀將臉埋進他的襯衫里,低低埋怨道。
撲面而來的玫瑰味信息素蓋了江譽一身,他面色一冷,聲音里也夾雜著些許寒意:「起來。」
黎珀不起。他身體難受,心底也委屈,於是怎麼都不肯起來。見江譽沒再制止,他甚至還變本加厲地在他身上蹭了蹭。
「……」
此刻,江譽的臉色簡直冷得可怕。
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,更別提往他身上蹭了,這簡直是在挑戰江譽的底線。
他不喜與人產生非必要的身體接觸,方才是顧及著omega處在發情期,才能容忍被咬手腕,可現在已經打了抑制劑,為什麼這個omega還是這麼黏人?
江譽不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