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我不知道啊,我們已經很久沒說話了。」
……
「嗯……一點小矛盾。」
……
「你怎麼要問得這麼詳細啊,我只是要個退燒藥而已,又不是你的犯人。」
……
郁樂音掛斷了電話。沒想到周澤方那樣正經人有時候也會八卦。
他站在窗前,正要轉身,被抱住了,捲入了一具滾燙的身軀。
沈恪潮熱的呼吸落在他頸側細薄的皮膚上,郁樂音側了側身體。
「你還能下床?頭有沒有不舒服?」
郁樂音伸手要去探沈恪的額頭,沈恪貼著他的掌心,撩開眼皮,一雙漆黑的眼眸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。
很有依戀的感覺。郁樂音雙手去捏他的臉頰,捏橡皮泥一樣:「說話啊你。」
沈恪沒有開口,鼻息在他頸側周圍,到處嗅了嗅。
呼吸又燙又癢,郁樂音推開他的呼吸:「再不說話我走了,反正周澤方等會兒會過來。」
「別走,不要走。」沈恪雙臂環了住他。
沈恪一身的汗,郁樂音抓著他的衣領,問他要不要洗澡。
沈恪一瞬不瞬看著他,點了點頭。
生病的沈恪呆呆傻傻的。郁樂音心想。
發高燒不能完全洗澡,郁樂音頂多用擰乾的熱毛巾幫他擦拭身體。
他替沈恪解開了襯衣的紐扣,幫他擦拭上半身,手指來到沈恪腹肌塊時,趁機欺負似的摸了兩把,然後聽到沈恪悶哼,親吻他的手臂。
「每次你在照顧那些小貓的時候,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可以那樣專注地照顧我一個人。」
郁樂音忍著笑意,沈恪很成熟,但有時候在他面前又會很幼稚。
「你怎麼連貓貓的醋都要吃啊,沈小恪。」
沈恪扣著他的手指:「我剛才做了個噩夢,夢到突然起火了,而你被困在裡面,我衝進火海救你,怎麼都找不到人,那是我最絕望的時候。」
良久,郁樂音沒有說話。
沈恪抓緊了郁樂音的手: 「阿音,可以原諒我麼?」
郁樂音大拇指摁著沈恪的虎口,囁嚅:「……那你以後還會像這次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給我提建議麼?」
說提建議是委婉說法,有時候沈恪偏執強硬的態度,是在提不由分說的要求。
「不會了,」沈恪手指扣著郁樂音的手指,十指相扣,神情虔誠,「阿音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