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樂音睨他一眼:「不可以,你丑了一點。」
每次都用這個理由。
「別跟我睜眼說瞎話,就我這樣還丑了一點?」
郁樂音一本正經點頭。
賀一宵想瘋,在郁樂音身邊像只卸了力的怪物,張牙舞爪,就是說不出來一句重話。
開啟新生活後,郁樂音染了發色,粉嫩色的。
染髮最初的目的是為了躲避繼父派人搜尋的眼線,之前所有認識郁樂音的人,都想像不到他會做出這樣熱烈張揚的事情。
在他們眼裡,郁樂音乖順聽話,每天按時回家。
賀一宵揪住郁樂音頭頂翹起來的一根呆毛,咬著牙說:「你那個心上人最好真的存在,否則我遲早要被你氣死。」
他和郁樂音認識三年了。
最開始,郁樂音經常受他欺負。
賀一宵總是禁不住去欺負郁樂音,這個他不知道從哪裡流浪過來的漂亮花瓶,連自己生病發燒了都不知道,像是等著人照顧一樣。
「不氣不氣,張嘴,啊……」
郁樂音餵了他一顆楊梅,賀一宵含在嘴裡,垂眼看著郁樂音手指上沾染的水珠,臉驀地紅了。
他明明一點都不醜,青春期發育後還經常被人表白呢。
他看著郁樂音拿著衣服走進衛生間換了出來,問:「你下午準備做什麼?」
郁樂音和他說了義賣活動的事。
「我還沒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,你去看了茂叔麼?」
賀一宵說:「看了,老樣子,給他帶了點補品。」
賀一宵是茂叔妹妹的兒子。很多年前,在賀一宵小時候,他父親說有個機會去A區工作,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,後來他媽也病死了。
三年前,郁樂音在路邊被開車經過的茂叔撿到。
茂叔說余固跑了,他缺個養老送終的,問他願不願意跟著他一起生活。
賀一宵待了將近一個小時。他看了眼腕錶,說:「我下午還有事,陪不了你多久了,不過未來半個月都能留在這裡。」
「出差麼?」郁樂音問。
「差不多,我Boss要在C區談一筆生意,挺費精力的。」
賀一宵兩年前從A區最好的大學畢業,進了一家新興智能機械研發公司。
郁樂音聽他提起過一次他的Boss——工作很拼,脾氣很差。
嘴上說著要走了,賀一宵走到門口,還張開雙臂,說他們三個月沒見了,要抱一下才走。
「慢走不送。」郁樂音直接把人踢出去,把門關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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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樂音換上義賣小分隊的隊服,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義賣活動現場,把剩下沒吃完的冰鎮楊梅分給了小分隊的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