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夕陽拉得很長, 郁樂音彎腰的一瞬,衣角滑下去一段, 微光輕落在後腰, 照亮斑駁的粉色指痕,和雪白的皮膚很配。
沈恪眯了眯眼。
「啊!」
郁樂音叫了一聲, 扔掉了手上的小盒子, 臉上的表情又氣又羞, 耳廓充血的紅。
他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扔了進來。原來是一盒套。
好丟人。余固不干好事。郁樂音在心裡暗罵。
尺寸還小了。除了讓他鬧出笑話,什麼作用都起不到。
沈恪倚在牆上, 壓著笑,肩膀震顫,線條感沉冷的眼睛彎了些弧度,少許的時候笑得這麼輕鬆。
「不許笑,不是我讓他扔的!」郁樂音又羞又惱。他剛才沉湎美色,腦子抽筋了,才會一股兒腦跑下床撿套。
「我讓他扔的,」沈恪乾燥微涼的手指摸摸阿音充血發熱的耳廓,羞得發燙,「都可以煎雞蛋了。」
郁樂音更氣了:「那你下次自己用這盒。」
「也不是不行,」沈恪挑了下眉,手摸到阿音的後腰,虎口攏著軟-肉掐了一把,尾音微沉,有種危險氣息,「下次是什麼時候?」
「其實我更喜歡不用。」郁樂音含糊說完,跑出了房間,跑得沒影了。
做完晚飯,洗完碗筷,余固大爺似的躺在陽台的躺椅上,舉著遊戲機,在遊戲裡廝殺。
雙腿蜷縮起來以舒服的姿勢躺著,嘴裡哼著小曲,看得出來心情很好。
這片小區是老房子了,隔音效果一般。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從沈恪的臥室傳出什麼動靜,倒是他先這邊先出了動靜。
郁樂音站在躺椅旁邊,幽幽盯著他。
嘴唇有些紅腫。身上的衣服起的褶皺透著曖昧。余固揶揄道:「不會吧,沈恪這麼快就完事了?」
「摘下你的黃色眼鏡。」郁樂音說。
「阿音。」
沈恪把一雙鞋放在地上。郁樂音低頭才發現他赤著腳就跑出來了。
腳底板踩在瓷磚上發涼,郁樂音走到沙發邊上,兩隻腳分別鑽進了兩隻家用拖鞋裡。
拖鞋是沈恪的,尺碼比他的腳大許多。
郁樂音借了余固的遊戲機,在沙發上盤著腿坐下來,露出來的腳底板沾著光腳踩地沾染的灰塵。
沈恪抽了兩張濕巾,讓阿音躺著,兩隻腳放在膝蓋上,握著阿音的踝骨,替他擦掉腳掌上的髒灰。
「癢……」
冒粉尖的腳趾在空氣里難為情地蜷縮兩下,郁樂音把擦乾淨的腳收了回來。
「嘖,」余固搖搖頭,「老婆奴。」
真想讓公司其他人看看,他們沉冷的Boss這副在郁樂音面前獨一無二的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