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麼可憐,我可不信,你看阿音一點都不像是吃過苦的,養得這麼好。」
「那是沈恪放心尖尖上養大的,能不養得好嗎?!」
煙花在別墅對面山後炸上深藍的天穹,在某瞬間照亮了駛向下山道路的車。
沈恪在廚房裡洗碗,窗外是炸開的煙火聲,手裡是水流聲,內心一片寧靜。直到被郁樂音從身後抱住。
郁樂音摟著他,倚在他脊背上。沈恪繼續洗完最後一個瓷碗,家裡的碗筷都是一套的,青花瓷樣式的,他和阿音一起挑的。在家具的選擇上,唯獨這副碗筷他們品味一致,其他的最後都聽了阿音的選擇。
對他來說,不是家具齊全就是家,郁樂音在哪裡,哪裡就是他的家。
「他們走了?」
「嗯,余固還問我們後天要不要一起去山莊泡溫泉。」
「聽你的。」
「那咱們就去。」
對面山前城市上空的煙花璀璨盛放,盛大的煙火下是無數相聚的萬家燈火。
沈恪摟著阿音坐在露台上。兩個脫離原生家庭的孤獨靈魂依偎在一起,有了一個新的家。
「阿音,你還記得余固和他老婆的婚姻麼?」
郁樂音躺在沈恪大腿上玩著他的手,沈恪的手遠比他的手大,每次能牢牢地把他包住,很溫暖。他有些納悶地說:「記得啊,在D區森林酒莊辦的,怎麼突然說起這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