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間段林舒正好沒事,她索性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廳,坐下來處理郵件。
等劉旭輝出來,她要和他談談。
只是劉旭輝沒等來,先等來的是許詩嘉。
林舒見道他,頗有些意外:「我不是剛發簡訊讓你不用來了嗎?」
許詩嘉像是匆匆趕來的,大約跑了步,胸口還有些起伏,他沉著臉,環顧了四周:「劉旭輝呢?你還是逼著他進去了?」
他的目光回落到林舒身上: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為什麼要接這種客戶?」
許詩嘉的聲音帶了興師問罪的意味,他的目光幽深,眼睛裡帶了顯而易見的憤怒以及失望不解——
「林舒,我告訴你劉旭輝的事,不是讓你用他的傷疤和隱私作為要挾拿捏他的把柄的。」
「你還打算瞞著我是嗎?事到臨頭讓我別來?如果不是接到劉旭輝的信息,我根本不知道你竟然接了白峰的案子,還逼著他為白峰這種垃圾服務!你明明對劉旭輝和白峰之間的過往都知情了!」
雖然情緒憤怒,但許詩嘉仍舊控制著聲調,只是聲線變得比平時更為低沉。
「白峰能有多少錢?就算你踩著劉旭輝成功取悅了白峰,讓他成為你的客戶,他那破公司能給你提供多少業務和創收?」
看得出來,許詩嘉從頭到尾都不待見白峰,一提起他,語氣里的鄙夷都快衝破天際。
太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,但是意外的內心充滿簡單樸素的正義感。
「林舒,道不同不相為謀,你要是這種客戶都接,我實在沒法在你手下工作,因為無法苟同你的觀念。」
林舒看著許詩嘉,臉色平靜:「許詩嘉,我現在需要你擺正自己的位置,你是下屬,我才是上司,我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是合適的。」
許詩嘉顯然不服:「下屬確實需要服從上司,但也僅限於服從那些合理的工作要求,如果一個老闆連尊重下屬的人格權和尊嚴都做不到,把下屬當成是賺錢的耗材,那下屬也不需要愚忠吧!」
「你就這麼差錢嗎?差多少?不要接白峰這樣的客戶,差的錢我給你!」
許詩嘉顯然是登基當「太子」太久了,至今沒真正從內心認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了,張口閉口還是「我有的是錢」的豪橫。
林舒決定好好提醒許詩嘉他現在的境況。
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,咖啡廳的門被推開,劉旭輝走了進來。
他的臉上帶了難掩的憤怒,走路是少有的風風火火,眉頭深深皺起,嘴唇抿成了一個壓抑沉默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