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婉捂住耳朵,紅著臉說:「沈行疆你變了,你學會欺負我了。」
沈行疆把臉埋在她耳後的發里:「怎麼欺負你了,你得說清楚,我可沒打你。」
「哼!我看你早晚也要學會打我,說,以後會不會家暴?」熱氣噴灑在耳邊,姜晚婉聲音發顫。
沈行疆舔了下她的耳朵:「我可以學。」
姜晚婉:「!」
她氣的蹭的坐起來,生氣的看向沈行疆,回頭卻見此人眸中含笑:「怎麼了?」
姜晚婉柳眉豎起:「你說呢!」
「我又沒說用手打。」
沈行疆滿臉無辜。
姜晚婉隱忍的閉上眼睛,懶得理他,爬起來穿鞋吃飯去。
走到門口她氣鼓鼓地看著炕上胡言亂語的人:「剛結婚那幾天你對我可是很輕聲細語的,現在可好,原形畢露了。」
說完摔門走了。
沈行疆靠在被子上,回憶姜晚婉生氣鼓著臉,他忍不住笑出聲。
「我媳婦兒又嬌又軟,發火的樣子都那麼可愛。」
早飯大房煮的糊塗飯。
玉米面熬成粥,裡面放著蘿蔔纓子,芥菜纓子一起煮熟就是糊塗飯菜,說不上好吃,但能吃。
姜晚婉進屋坐下,劉野菊嘲笑出聲:「剛剛聽你站在門口同老四嚷嚷,咋,吵架了?」
沈行疆比姜晚婉稍慢一步,剛好聽到這句話,他走進來。腳上套著黑色的靴子,披著軍綠色帶毛領的大衣,峻拔的身子帶進來一陣冷霧:「二嫂說錯了,不是吵,是我惹她生氣,她在教訓我,打是親罵是愛,我媳婦兒打我罵我,是喜歡我。」
姜晚婉:這人沒救了。
上輩子他單純地在家裡幫她懟人,這輩子,他學會了秀恩愛。
劉野菊:「……」
好半晌才幹巴巴回道:「老四這話聽著,倒是比放了一年半載的窩窩頭還噎人。」
噎歸噎,劉野菊心裡是有些羨慕的。
同樣是沈家的兒子,大哥對大嫂幾年如一日,不讓她乾重活,事事幫襯她,老四更誇張,把老四媳婦兒當眼珠子,放胸口裡捂著都怕磕了碰了。
只有她們家二柱,都不知道關心她,每次都叫大伙兒欺負她。
這麼一比,劉野菊把沈二柱一起埋怨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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