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婉撇了下唇:「怪不得你嘴裡忽然紋鄒鄒的,原來早就讀書了,只有我被瞞在鼓裡。」
吐槽歸吐槽,她手下沒停,把剩下三個打掃乾淨。
好好吃,不愧是她一直念著的吃的。
她眼睛轉了下,喝了口豆汁,把碗推給沈行疆:「你嘗嘗,可好喝了。」
沈行疆吃了艾窩窩,和貝勒爺烤肉都覺得不錯,沒設防,端起碗塞進去一大口。
豆汁進嘴裡,他表情凝固住,愣了幾秒,眉頭皺緊,艱難地咽下去。
「咳咳……」
他把碗放姜晚婉手邊:「你喝吧。」
姜晚婉壞笑問他:「好喝嗎?」
沈行疆吃了兩口飯,已經恢復了平時的表情:「挺好喝的。」
只要是她給的,不好,他也覺得挺好。
他嚴肅冷淡的臉滿是妥協,姜晚婉抿唇偷笑,胃口不錯,吃完三個糰子還把飯都吃光了。
吃完飯他們去買了點黃紙蘋果。
上午花銷的錢和票,都是沈行疆買單的。
姜晚婉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多全國飯票,水果票,紙票的。
只能說,有心人,不用教自己也會去掂量,去學。
灰濛濛的天,時不時刮下一點零星小雪。
沈行疆牽著姜晚婉的手,陪她走過大街小巷,有他在身邊,縱使前路迷茫,荊棘叢生,姜晚婉也是有底的。
姜雋和秦伯棠也起了,九爺知道姜家孩子下午要去掃墓,他吃過午飯就過來了,還準備了表紙的毛筆和墨。
姜晚婉身為長女,由她來裱紙。
她提筆,墨潤筆頭,在粗糙的黃紙上寫下姜北望的家庭住址,生辰八字,表完紙,他們帶上東西去墓地。
秦伯棠自己在家待著沒意思,和他們一起去的。
墓地在郊區,坐公交半個小時,下車走了十來分鐘,到了姜北望的墓前。
許是昨天哭多了,情緒也激動,姜雋到墓前哭了,姜晚婉卻沒有流淚。
她把黃紙放下,拿火柴點著,用帕子把姜北望的墓碑上的灰擦去。
「爸,我和姜雋來看你了。」
「我給你介紹個人,這是我丈夫沈行疆,對我很好。」
沈行疆沒說什麼,跪下給姜北望磕了三個頭。
蘇九爺看著姜家兩個孩子,心疼地背過身擦眼淚。
老薑啊,丫頭挑了個好男人,你就放心吧。
姜雋趴在墓前哭了好半天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:「爸,你放心,我和姐夫會照顧好姐姐的,我相信,姐夫也會照顧好我們的。」
姜晚婉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