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風滿嘴鮮血,渾身骨頭被人敲斷,像個破布娃娃躺在滿是血水的坑裡。
邊上還有人拿著鐵杴往裡面丟土。
眼看著要把人給埋了,李文風忽然睜開眼,對樊清一笑了一下。
「依依……」
樊清一反應過來,尖叫著撲上去想救人,下一秒卻忽然睜開了眼,對上三個女兒關切的目光。
「媽……」
李珍珠把她黏在臉上的頭髮撥開,輕輕摸著她的臉,「媽,你做噩夢了嗎?」
樊清一驚魂未定,眼前還是李文風破布娃娃的模樣。
她嘴唇發抖,渾身發抖,整個人抖的控制不住。
「媽!」
樊清一顫著音哎了聲,「別、別怕,媽……媽就是做了個噩夢,緩、緩一緩就好了。」
李珍珠快哭出來了。
李琉璃握著樊清一的手不敢松。
樊清一怕嚇到孩子,狠狠咬了咬舌尖,尖銳的痛傳遍四肢百骸,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才被她緩緩壓下。
她顫抖著深吸一口氣,穩住心神,擠出一抹笑。
「噩夢,太可怕了,媽被嚇到了。」
如果先前夢到李文風口吐鮮血,她只是心裡擔心害怕,剛才的噩夢則是讓她有種真的要失去文風哥的真實感。
不行!
她不能守在家裡等。
小珊瑚說的對,文風哥生死不知,她作為家屬,是可以去部隊找他的領導的。
是生是死,得給她一句話。
生她在家等著,死……她得把文風哥給帶回來。
不能讓文風哥……
客死異鄉。
樊清一 一分鐘都等不了了。
她看了眼外面灰濛濛亮的天色,估摸著有六七點了,給小珊瑚穿上衣服,讓阿璃和珠珠也穿好,帶著她們進了空間。
跟三個孩子說了自己的打算。
「你們是想跟我一起去北京找你們爸,還是去斐斐姨家過年?」
李珍珠張了張嘴,但話到嘴邊又先去看了李琉璃。
李琉璃緊繃著小臉,「我們跟媽一起去找爸。」
李珍珠忙不迭點頭。
「路上會很辛苦的。」樊清一提醒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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