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匆匆去匆匆。
「舒兒……」沈母看著姜舒離去的背影,著急心痛。
那麼多好東西,本來都到手了,卻又飛走了,真是可惜。
本就情緒低落的程錦初,被姜舒冷嘲熱諷的幾句話,氣的肚子隱隱作痛,眉頭都皺到了一起。
徐令儀在一旁瞧著,解氣的很。
「哎呀,大夫說了你不能動氣,要保持心緒平和,平和……」沈母見程錦初神色不對,坐到床邊憂心念叨。
為了腹中孩子,程錦初閉眼,強迫自己平心靜氣。
「娘……」晏歡跑進了屋,直直往床上的程錦初奔去。
沈母攔住她,問:「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?」
「我想讓娘抱著我睡。」晏歡噘著小嘴,眼巴巴的看向程錦初。
她雖已分屋,但畢竟年幼,每晚都需程錦初哄睡。
然程錦初方動了胎氣,此刻根本無心也無力去哄她。
「晏歡乖,娘不舒服,自己去睡好不好?」程錦初語氣虛弱。
「不,我要娘,我要跟娘一起睡。」晏歡掙扎著鬧了起來。
怕她吵的程錦初又動胎氣,沈母示意沈長澤將她抱走。
「你今天想聽什麼故事?爹爹給你講。」
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,程錦初疲憊的瞌上眼。
見狀,沈母起身,同徐令儀悄聲出了屋子。
沈長澤在哄晏歡,沈母去了壽永堂,給沈老夫人報平安,否則老夫人怕是擔心的睡不著覺。
聽竹樓里,姜舒搖著徐令儀送她的團扇,悠閒的倚在窗邊觀星。
檀玉鋪著床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「方才他們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,哼!敢污衊夫人,氣死他們。」
「你小聲點,讓人聽見了又是是非。」楮玉低聲提醒。
「知道了。」檀玉滿心佩服道:「夫人這招真高,不損一絲一毫就將他們氣了個半死。」
得知方醫女給程錦初瞧完,沈長澤又從府外請了大夫,姜舒便猜到程錦初定是生了疑心。
於是姜舒掐準時機,帶著禮物前去探望。
她此舉一是為了出口惡氣,二是引起沈長澤的愧疚。
一切,剛剛開始。
這幾日沈長澤忙的焦頭爛額,可滿腹煩擾又無法跟程錦初說,只能來找姜舒。
「侯爺嘗嘗,剛冰鎮好的葡萄。」姜舒捏著顆紫紅色裹著白霜的葡萄,優雅剝皮。
沈長澤以為是剝給他的,滿心期待的等著,結果姜舒餵進了自己嘴裡。
「嗯,好甜。侯爺怎麼不吃?是不喜歡嗎?」姜舒一臉疑惑。
沈長澤放在膝上的手握緊,礙於臉面只能違心道:「嗯,不喜。」
「君子不強人所難,侯爺不喜,那我只能自己吃了。」
姜舒又扯下一顆,慢騰騰的剝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