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鄭時年一邊護著韓秀秀,一邊在王友良二次揮動鐮刀之前,一腳將人踹翻在地。
其餘村民見狀,立馬上前把人控制住。
大隊長許明福氣的臉黑沉沉的,「綁起來,媽的,反了天了!」
「前些年抓敵特沒見你這麼能耐,呸!丟人現眼!」
王友良掙扎著還想再動手,但他的鐮刀被搶,人也很快被控制。
陳鳳上去扒拉那些綁繩子的人,結果卻被村子裡的老光棍兒們占了不少便宜去,最終也沒能幫上什麼忙。
王順發一看局勢對自己不利,也趕緊裝起了鵪鶉。
而韓秀秀此刻哆哆嗦嗦,她的手上好多的血呀,都是熱的。
「快快,快幫忙叫醫生,止血啊,先幫他止血!我朋友受傷了!」
反應過來後,韓秀秀聲音顫抖地大喊大叫,她的手也死死掐著鄭時年受傷的那條胳膊。
是的。
就在剛剛,鄭時年奮不顧身的護在了她的身側,鐮刀劃破了鄭時年的胳膊,此刻他左胳膊皮肉外翻,血液汩汩外流,似乎止都止不住。
許明福也嚇壞了,他幫襯著把鄭時年扶進衛生所。
村醫剛好給大黑縫合完,就聽見外廳吵吵嚷嚷的。出來一瞧,好傢夥,又來活兒了。
「醫生,麻煩你了,用最好的藥。」
韓秀秀急切地開口,她看不得自己的朋友受傷。
尤其這傷還是幫她挨的。
鄭時年閉了閉眼,額頭上青筋暴起,臉色也慘白的厲害。
可見是疼狠了。
「沒傷到骨頭,也沒斷了筋,只是皮外傷。」他憋著氣說完,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三分。
村醫瞅了一眼他的傷,不禁皺眉。
「沒止疼藥,硬縫,能受得住?」
這傷口太深,不縫合,硬挺著去市里醫院的話,血都得流干。
「隔壁村也沒有嗎?或者中藥有嗎?」韓秀秀率先問,她不敢想像,沒有止疼藥,怎麼挨得住針線在皮肉上的生拉硬扯。
村醫搖頭,「沒有,隔壁村都來這裡看病,不信你問大隊長。」
「真沒有。」許明福為難的開口,「要不先包住,使勁兒包,管用不?」
他不懂壓迫止血法,但記得上次有人傷了腿,就沒縫,直接壓的。
「傷口深,那辦法不合適。」村醫將一個小鍋放在屋裡的煤球爐子上,小鍋里放了熱水,又放進去針筒跟針,煮沸。
現如今,打針使用的還都不是一次性注射器,而是這種玻璃製作的可重複使用。
「消炎針這裡有。」村醫加上了句,緊跟著就開始準備紗布,剪刀,縫合針等工具。
「直接縫,我沒事。」鄭時年終於找到插嘴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