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醫毫不意外地「嗯」了一聲,隨後讓大隊長幫忙抱住鄭時年的上半身,以免待會兒縫合時候,傷患本能地掙扎,耽誤治療。
又讓韓秀秀拿了塊白棉布塞鄭時年嘴裡,叮囑她時刻關注著鄭時年的狀態,以免傷患咬到自己舌頭。
一切準備就緒。
消毒、擦拭清洗邊緣血污,緊跟著村醫拿著縫合鉗操控著縫合針線,每每扎穿扎透一處,韓秀秀的心就疼一下,腦海里就會幻想,這要是扎在自己身上,一定會忍受不了。
鄭時年的額頭、鼻尖浸出了細汗,人微微閉著眼,眼睫毛隨著粗重的呼吸打著顫。
韓秀秀掏出手絹幫他將細汗抹了去。
她知道這麼做根本就減輕不了一點兒痛苦,但就是想要做些什麼,想讓自己忙起來。
終於,五分鐘後,傷口徹底縫合完畢,村醫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。
「女同志迴避下,我給打個消炎針。」
村醫邊說邊走去煤球爐邊上,他用鉗子將玻璃針筒跟針取出來,放在專門用來存放針筒的盒子裡,晾涼備用。
韓秀秀便知道,這是要給鄭時年打小針。
小針是要打在臀部的,男女授受不親,確實不適合她在場。
韓秀秀看了鄭時年一眼,眼神示意自己就在門口不會走遠,才走出了衛生所的門。
「小同志,咋樣了?」有熱心的村民詢問。
衛生所地方小,他們想進去看,根本就放不開那麼多的人,所以都擠在門口等結果,沒進去添亂。
「止血了,傷口縫合,四十多針。」韓秀秀道,緊跟著,她的視線在人群里掃過,「王友良跑了?!」
「沒,怎麼可能,大隊長要帶他進警局,讓蹲笆籬子那。」有人解釋一嗓子,隨後大伙兒讓出一條道來,剛好露出被綁的王友良。
韓秀秀面帶寒霜地走過去,王友良氣呼呼地瞪她,眼神好像在說:這麼都人在,你想幹什麼最好掂量掂量!
她也看懂了這眼神,但越威脅越上頭。
「各位,留一口氣兒,打一下一分錢,湊一毛找我換錢。」
「法不責眾,上啊!」
韓秀秀一聲令下,她帶頭兒踹到王友良肚子上。
「一分!」
又一腳。
「一分!」
再一腳。
「一分!」
……
隨著她踢踹的節奏,有人也大著膽子躍躍欲試,之前最先得五毛錢的那位,又是第一個放下同村友誼,給王友良耳光教訓的。
「我打了十個耳光,一毛錢現在就能給?」他認真地問韓秀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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