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嫂子,老季這個人吧,雖然嘴巴不好,人還是不錯的。這次,是不是他死乞白賴把你求回來的?」
男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,林安安裝傻,「我就回家看了看我養母,我錯過什麼了嗎?」
李雲州趕緊來了個急轉彎,「哎呦,我誤會老季了。」
看破不說破,都懂的。
男人說不上幾句就轉到工作上去了,冬季大比武即將開始,又到了各顯神通的時候了。
「聽說二營抓的很緊,口號就是把一營打的落花流水。」
一營已經連續五年蟬聯冠軍了,書面語成了其他連隊的榜樣,直白一點就是,個個都想打敗他們取而代之。
「不慌,咱也沒落下,進步帶落後,搞一個計分,看看哪一個臉皮厚。」
李雲州討了主意,趕緊去落實去了。
季誠送林安安回去,在樓梯口剛好遇見了徐幹事。
「季營長,我有話要說。」
季誠打量了他一眼,「站在這裡說?」
徐幹事問林安安,「弟妹,打攪一下可以嗎?」
招待室只有一室一廳,她無法迴避。
「不用迴避,也不是什麼不能聽的。」
林安安回了房間,季誠和徐幹事坐在客廳說話。
「營長,你說的那句'一屋不掃,何以掃天下'我思考了很久,一個是生我的人,一個是陪我一輩子的人,我怎麼辦?」
「誰是誰非,你的心裡沒有一桿秤嗎?難道說你認為你媽賣你女兒是對的?」
「當然不對,我已經很嚴厲的批評過她了,女兒也是我的親骨肉,結婚五年了兩地分居能要上個孩子,這都是運氣。」
季誠的眉頭一挑,「承認錯誤了嗎?」
「呃……」
徐老娘當家當慣了,一言堂搞慣了,她怎麼能忍受兒子批評呢?一哭二鬧三上吊,大罵徐幹事娶了媳婦忘了娘。
關鍵是,有了這次女兒差點被賣的經歷,徐幹事的小媳婦姚永英選擇不當受氣小媳婦了,家不回了不說,長嘴了會懟了。
只要一看見徐老娘撒潑耍瘋,那就是被懟了,小瘋是小懟,大瘋是大懟。
「我現在是高度緊張,上著班也是一心二用,就怕婆媳兩個又吵起來了,影響不好,領導都找我談過兩次話了。」
都是戰友,季誠也不希望戰友的後院雞犬不寧,徐幹事提干不容易,除了家事上頂不起來,人品沒有什麼問題。
「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,兩個人不能全送走,也不能都留下,要是留一個,你留誰?」
「我當然留我媳婦和孩子啊,我又不是不能帶家屬,不怕你笑話,我有媳婦過的像個光棍一樣。」
他是人不是神,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?結婚五年,他和媳婦在一起的日子不超過三個月,除去生理期,夫妻生活的次數兩巴掌都能數過來。
「你媽走的條件是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