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送了幾次包子,都是肉餡的,我覺得讓人花錢花物不好,就給她送了兩次肉,就兩次,還都是大白天。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媽給你們丟臉的事情。」
這就是一個對初戀情人還保持濾鏡的一個中年男人,他不是不知道危險,但他忍不住想去靠近……怎麼說呢,季誠覺得他爹不真誠,不是沒想法,他很享受初戀情人對他的那種仰慕,念念不忘。
季誠看破不說破,給他爹保持最後的一點自尊吧。
他爹頂多算有賊心沒賊膽,絕大部分男人的通病。
「你現在想怎麼樣?」
季滿倉說道:「我不瞞著你了,她又來給我送過一次包子,說她的心裡一直有我,我活了這麼大年紀,不可能白話,讓我趕出去了。你放心,我以後不會單獨見她,我也不會讓她再來到這個家。」
光靠季滿倉的自覺,還遠遠不夠,男怕纏女怕撩,就憑著他爹的前科,季誠正在想辦法,把葵嬸子儘快的「解決」掉才是王道。
正在說話,季全回來了,他比上次瘦了不少,但精神氣兒尚可,跟季誠坐在院子裡聊天。
「二弟,我想好了,我要去南方闖一闖,掙大錢,以後重新開始。」
「大嫂讓你去嗎?她的父母同意嗎?」
「我已經決定了,誰也攔不住我。」
蘇家人給他在別的單位找了一份臨時工,讓季全拒絕了,不是他挑三揀四,待在這裡太壓抑了。
在那個家他不是人,是被圈在籠子裡的鳥。
季誠問道:「那你想好做什麼了嗎?」
「先去找工作,然後攢錢開廠子,我聽說南方那邊遍地都是錢,就是辛苦點,我不怕吃苦。」
季全的眼神堅定,這次他回來,是回來跟父母辭行的。
季誠拍了拍季全的肩膀,「好,大哥,我支持你。但你記住,錢是掙不完的,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,別把自己累垮了。」
夜幕低垂,兄弟倆坐在昏黃的燈光下,影子拉得長長的。
季全點點頭,這是第一次,他在哥哥的眼裡看見了光,「二弟,我知道,我會照顧好自己的,你們也要保重身體。」
季誠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說道:「還有件事,我想和你商量一下。葵嬸子的事情,你也知道,她對爹的心思一直沒斷過。我想著,咱們得想個辦法,讓她斷了這個念頭,免得以後再生出什麼事端來。」
季全聞言,眉頭緊鎖,他以前不知道葵嬸子的事情,現在知道,當然得把這個釘子拔除。
他沉吟片刻,開口說道:「二弟,我覺得我們得找個時間和她談談,讓她明白咱爹的意思,也讓她知道這樣做對大家都不好。」
我們不能再讓她這樣糾纏下去了,得讓她明白,有些事情,過去了就是過去了,再也回不去了。」
「沒用,她明知道爹是單身,還一次一次的往前湊,你覺得她是個知書明理的人嗎?你去跟她講道理,就是對牛彈琴,但凡知道羞恥,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。」
季全皺眉,「那你說怎麼辦?」
「葵叔剛去世的時候,就傳出過她的風言風語,說有幾個男人都想娶她,打聽出來是誰就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