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大老遠跑來岷州辦事,可要屬下派幾人保護?」
「不必,退下吧。」
揮退眾人,段星執慢悠悠穿過空曠無人的主街道,眼見小兵急匆匆地朝牧府方向奔去報信,這才再次揚起那張金貼晃了晃道:「關於這東西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」
謝沐風面色不改答得很快:「不知。」
段星執:「......」
他直覺這人肯定知道,就是不想告訴他。
「總之你持此金貼便代表著定安侯府,在岷州州牧李長青接到消息過來尋你前,我們最好先一步行動。」
段星執暼人一眼,不緊不慢將一枚雕著銀杏的玉佩扔向人:「說的也是,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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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長青年逾五十,鬚髮隱見白,正隨著報信的守城士兵匆匆忙忙往府外敢,驀然見著飛奔而來的門童:「大人,門外有位帶著面具的人點名要見您。」
「誰?」
門童張望一番,趕忙湊近耳語了兩句。
李長青眉頭深蹙,當即再次加快腳步朝門口走去。
這些個祖宗怎麼都愛挑深更半夜的時候到訪,若是他一不留神接待不周還不知如何被暗中記上一筆。
朱門徐徐打開,台階下帶著半邊銀面具的黑衣男子似是早已等候多時。
「在下袁池奉鍾將軍之命前來,有要事求見李大人,現下可否隨我入書房一敘?」
話音剛落,階下人已將遞出一封黃褐信封,上邊還壓著一枚銀杏玉。
李長青接過玉,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玉上的銀杏標識和信上印鑑,擰著的眉這才有所舒緩,走上前笑道:「原來是袁副將,實在有失遠迎。下官早聽說過大人神跡,聞名不如見面,果不其然英勇無雙。連夜趕來想必一路勞頓,今日都這麼晚了,不如明日...」
來人言簡意賅語氣冷厲:「今夜。」
李長青被嚇得一縮頭,這人周身濃重的肅殺之氣與他曾見過的那些將士如出一轍,當即對其身份更信幾分:「是,是,您隨我來。」
一旁守城士兵趕忙低聲提了句:「那侯府那邊...」
李長青狠狠一瞪不識時務的小兵令其噤聲,依照如今的朝堂之勢,孰輕孰重還需多言?
謝沐風看著人,意味不明笑了聲:「李大人這是還有貴客在等?——侯府?」
兩家不對付幾乎是心照不宣的事,李長青心下一慌,連連擺手陪笑:「哪兒的話,貴客有是有,不就眼前這一位。袁副將,請,有什麼話我們裡邊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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