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敢貪求更多,但沒人能控制得住嘗試離人更近些。
對方的手法倒是不賴,短短一會兒功夫舒服不少。段星執倚在床邊琢磨片刻,乾脆翻了個身閉目養神。
「快點。」
歸根結底是兩廂情願的事,始終諱莫如深倒顯得他耿耿於懷,倒不如坦然些對待。
雪白的絲綢內衫被褪下大半,再次見到那些印在白皙膚色上細密的紅痕和腰間隱約的青色,他仍是不由自主呆看了許久。
像是渾然天成的無暇美玉上刻上了獨屬於他的標識,他甚至能清晰回憶起烙下每道標識時的心境和畫面。
「昨日...有弄疼嗎?」
才決定坦然放任的人冷不丁聽著這麼一問,無言睜開眼。
雖說昨日一遭幾乎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,但顧寒樓從始至終都異常溫柔照顧著他的感受。除了過於刺激,他沒察覺太多不適。
但不代表他願意大大方方親口闡述些有的沒的。
「不疼,閉嘴,好好上你的藥。」
在床上早習慣了旁人無微不至的伺候,若不經允許弄得他難受至極。無論是誰,都活不到現在。
顧寒樓看著將頭埋在臂彎間的人悶悶出聲,目光觸及長發下若隱若現的緋紅耳垂。微愣片刻,忍不住無聲輕笑,自顧安靜上藥。
他也沒什麼經驗,幸好臨場應變的學習能力不賴,沒給人留下太糟糕的印象就好。-
翌日大早,段星執神清氣爽踏出門,一眼看到不知何時蹲守在門口的應北鶴。
「主子。」
他隨手將人拉起:「你傷好了?」
「嗯。」
看著人篤定點頭,段星執無聲一笑,毫不猶豫抓過手腕。
這小子怕不是能動就當做傷好了。
「脈象細弱,氣血虧損,這叫好了?再回去躺兩天,鷺印的人在這兒,有任務一時半會用不著你。」
少年仍舊木頭般站在原地,直勾勾望著他。
「我...」
半晌,離他不到半步的人忽的握住他手腕,停頓片刻,見他並無抗拒之意便再次上前重重抱住。段星執遲疑片刻,還是沒將人推開,側目扔出個疑惑眼神。
「怎麼了?」
耳畔有悶悶聲音傳來:「屬下辦事不力,還需主子相救,請主子責罰。」
段星執失笑:「你一大早就是為這個跑來?」
而且請罪就請罪...非要抱著他是幹什麼。
應北鶴搖搖頭,很快將他放開:「不完全是,是我想見您。」
那張以內力鋪開的暗器網太密太快,他還以為必死無疑...但比起死亡臨頭的恐懼,那一瞬間,似乎再也見不到人的遺憾更勝一籌。
是以意識恢復之初便毫不猶豫跑了過來。
他太想見到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