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取回復了「一路平安」幾個字。
至於易磐,後天就要舉行開題會,再不走真的不行了,再者,湯取也不允許他繼續待下去。
得知易磐要走,還是坐高鐵,蔣沐從柜子里翻出一大包零食,說是她偶像代言的,她減肥不能吃,正好讓易磐在車上消化掉。
謝怡也把新點的奶茶和果切分出一大半,讓湯取順道捎上。
湯取百思不得其解,為什麼易磐那小子女人緣這麼好?
是有什麼特殊的魔力?
這個問題直到對方坐上他的車也沒有答案。
見他眼神直直地盯過來,仿佛在思索什麼世界未解之謎,易磐老神在在,問:「怎麼了?」
「沒什麼。」湯取趕忙收回思緒,問,「辦好了?」
「嗯。」
畢竟在這兒實習一場,雖然易磐對一些基層領導的做事風格和技術水平很不認可,但人都要走了,留個好印象也不多餘,湯取便讓他請熟悉的領導同事吃頓飯。
下午三點的高鐵,正好吃完之後由湯取從售樓部開車送他去車站。
「沒喝酒吧?」湯取輕輕聞了聞。
「以茶代酒敬的。」易磐把提著的袋子放到腳邊,「送了我一些茶葉和煙。」
「煙?」湯取皺眉,一邊發動了車子。
易磐系好安全帶,單手替他放下遮陽板,隨口道:「他們多得是,平時人情往來送的都是這些,順手就帶來了。我用不上,準備回學校就給導師送去。」
這倒是個好辦法。
湯取不再糾結這個,專心看路,說:「后座有蔣沐和謝怡送你的零食,待會兒記得帶上車。」
易磐回頭看了眼后座上的大包小包,道:「替我說一聲謝謝。」
「已經說過了。」湯取邊開車邊回,「到時我請頓飯,再加一頓下午茶,幫你回了這個人情就是。」
去高鐵站的路他開兩趟就熟了,這個點高架上車不多,過去會很快。
在他說完之後的好一會兒,副駕駛的人都沉默著。湯取抽空轉頭,只見易磐表情很平靜,專注地望著他,眼神很純粹。
湯取被他看得莫名其妙:「怎麼了?」
易磐收回視線,看向前方,語氣略帶遺憾:「要是不開車就好了。」
湯取沒搞明白他這又是演哪一出,哼一聲,道:「不開車,你走路去嗎?」
易磐慢悠悠道:「不開車的話,中午就能讓你喝點酒了。」
他這一說,湯取就想到了那個被桂花酒迷得暈暈乎乎的傍晚,瞬間臉紅了,也明白過來這傢伙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