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附近確實很少有車和人過來,而且旁邊還擋著一堵牆和一台大奔。
這傢伙,心機深重啊。
他不禁眼神提防地瞪向易磐,沒好氣:「你把這心思用在讀書上,估計現在都跳級提前畢業了。」
易磐表情相當淡定:「我當初都能一失足就耽誤高考,你難道還看不出我是個戀愛腦?」神特麼失足。
湯取才不會遂他的意,乾脆利落地解安全帶,催促道:「趕緊下車吧,超時還得交停車費。」
誰知手腕卻被人一把握住。
他想掙,可易磐真想攥著他不鬆手的時候,他是很難輕易掙脫的。
湯取無奈地坐回來,抱怨道:「幹嘛,我是不可能開車把你送回學校的。」
「知道你捨不得油費。」易磐倒是還挺看得開,面對面望著他,「不過,你送別的行程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?」
湯取短暫地心虛兩秒,別開眼睛,說:「我還得回去上班。」
易磐微微傾身過來,指腹在他手腕間輕輕磨蹭,聲音很輕:「你奪走了我的貞操,不會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吧?」
湯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臉轟一下紅了,怒道:「你胡說什麼?我們明明什麼都沒發生!」
當晚不就是、不就是親了麼,雖然親得很不成樣子,到後來湯取都不敢開燈,但也及時剎車了。
「你不知道嗎,現在社會觀念越來越保守,失去初吻的男人就髒了。」易磐語氣平淡地說著石破天驚的話。
這又是從哪裡看到的鬼話?
湯取真想打人,但不等他付諸實踐,下一秒易磐就傾身湊過來,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也是邪門了,難道親密接觸是給大腦下迷藥麼?一瞬間,湯取的心就柔軟成一片,覺得也沒必要那麼暴力。
親了一會兒,易磐輕聲道:「今天應該早點出發的。」
「什麼?」
湯取沒反應過來,眼角餘光瞥到有車經過,他下意識反手拉了易磐一把。
易磐任他擺布,毫無反抗地被他拉到身前,背對著擋住了車外的光線。
「你看,找個長得壯的對象還是挺有用的。」
湯取被遮擋在車座和車門之間,視野里只剩下易磐一個人,在密閉狹窄的車廂內,兩人近得呼吸可聞,他不由往座椅靠背縮了縮,抿了抿唇,指揮道:「你坐回去。」
易磐置若罔聞,抬手觸碰他的眼睛,手指慢慢滑到了耳朵上,指尖落到他側臉。
湯取只覺得臉頰和脖子都癢,抬手想把人推開,但易磐捏著他的下頜,迫得他仰臉,低頭很用力地親了上來。
明明前一次的動作很舒緩溫和,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外面,加上湯取十分緊張,兩人的情緒都很激烈。
這既危險又安全,既蠻橫又溫柔的氣氛,讓人泡在前所未有的愉悅和刺激中,一邊享受接吻,一邊又心慌意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