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清許不會想到,他看望梁文正這事,被杜平知道了,杜平轉頭告訴了梁君宗。
大堂內,梁君宗的目光悠長深邃,他想起他也曾遇見過類似的場景,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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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清許開始在家裡養花。
不知為什麼,他最近心情很好,但總是容易焦躁,常常失眠,興奮得睡不著覺,可一睜開眼睛,又不知道興奮毛線,連自嗨都不知道在嗨啥。養花讓他平心靜氣,每天看著花花草草,仿佛看到了蓬勃的生命力,鄒清許時不時需要思考,思慮太多,耗費心血,當他盯著一盆盆植物看過去的時候,可以安心思考東西。
思考也是耗費精力和需要氛圍的一件事情。
今日,鄒清許家裡迎來了令人意外的客人。
沈時釗像一位不速之客。
鄒清許把他迎進門,他現在和沈時釗接觸已經少了很多不自然,他們免不了要經常見面,互通情報和消息。
沈時釗盯著他家裡亂七八糟的花花草草說:「你什麼時候養了這麼多東西?」
鄒清許:「最近養的,我看你家之前不是也有很多嗎?這些花草都很懂事,可以減輕人的煩躁。」
沈時釗:「你煩躁什麼?」
鄒清許:「太多了,不能細說,細說說不完。」
沈時釗:「我算其中一件嗎?」
鄒清許:「......」
沈時釗這人,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,從此刻開始,他已經焦慮了。
沈時釗沒等到他的回答,忽然朝他提了提唇角,「焦躁沒有用,事情是要一件一件解決的。」
沈時釗忽略此事,偏頭去看鄒清許的花草,鄒清許把他迎進家門,沈時釗坐下來後,鄒清許問:「你今天來為了什麼事?」
沈時釗直接進入主題說:「你被人跟蹤了。」
鄒清許:「?」
鄒清許茫然困惑,他問:「誰跟蹤我?」
沈時釗搖頭:「暫時還不清楚。」
鄒清許的反應說不上劇烈,不是因為他覺得被人跟蹤沒什麼,而是他覺得被跟蹤了很正常,畢竟現在應該有不少人看見他便心裡不爽。
鄒清許平靜地消化了一下這條消息,偏頭問沈時釗:「你怎麼知道我被人跟蹤了?」
沈時釗:「......」
顯而易見,沈時釗也派人關注鄒清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