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稀罕那點摻雜著虛假、充滿著權力博弈的疼愛。
不管外面的人如何想。
曲渡邊確實還是在順寧宮過著日常平靜,偶爾雞飛狗跳的生活,在宮外、學堂、順寧宮、慈寧宮、皇子所、紫宸殿……N點一線。
他牽著小狗走在宮道上,轉眼,又是兩載春秋。
一點白逐漸長成了年輕帥氣的中型犬,曲渡邊也年滿十二,變成了半大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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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寧質子府。
禹若頗為鬱悶。
他這兩年總想著跟七皇子說幾句話,或許是栽在人家手裡兩次也好,或許是好奇也好,他就是很想會會七皇子。
但奈何七皇子每次見了他都顧左右而言他,要不總是嗆他說話。
每次嗆完他後,七皇子看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很奇怪,還問他是不是有「抖艾木」的愛好。
他不知道何為抖艾木,以為是大周特色遊戲,誠懇地說他可以學。
七皇子一口茶噴出來後,當場就跑了。
他問了很多人,其他人也不知道抖艾木到底什麼意思,或者說什麼文學書中有記載,這三個字在他這裡至今是不解之謎。
「大周皇子有十歲入皇子所的慣例,個別的可以拖到十二歲。七皇子馬上要滿十二了,等他入了皇子所,我就可以主動去找他。」
畢竟皇子所靠近外廷,遠遠不屬於後宮。
往常七皇子住在順寧宮,他要跟七皇子說話,只能被動的等著他出宮。
「殿下,您是因為輸了他兩次,才格外關注他嗎?」谷心不太理解自家殿下為什麼對七皇子那麼執著。
南寧質子在大周,時不時就會被陰陽怪氣為難一下。
七皇子雖然不在言語上攻擊別人,但總是拆殿下的台子,整個看起來就是並不懂事的皇室子弟。
禹若:「你就當我是直覺吧,總覺得他藏了挺多東西,而我就是好奇他藏了什麼。」
大周所有皇子之中,只有這一位活得跟其他皇子不一樣。
「他什麼時候搬?我找個時間去看看。」
谷心呃了一聲:「估計一時半會搬不了。」
「嗯?大周皇帝不是下旨了嗎?」
「下旨的當天下午,七皇子就又病了。」
禹若:「……」
挺及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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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花園。
太湖邊上。
初夏時節,小荷已露尖尖角。
一張不奢華但足夠舒適的太妃椅擱在岸邊,上面躺著個穿著淡藍色薄衫的小少年,脖子上墜著碧玉扳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