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難得解釋,「說你壞話的人,當然要你自己來收拾。我收拾了,他們會說得更難聽。」
語調柔和,冰消雪融。
凌晨兩點多,風裡有很濃的寒露氣息,清冽極了。風悄無聲息地拂過,澆滅賀承流熊熊燃燒的怒火。
他愣了半晌,耳下泛起微紅,抬手隔開遲彌雪摸頭髮的手,拔腿就走。
「我管他們說什麼!」
遲彌雪輕笑,抬腿跟上。
前面淺金色的腦袋上,小呆毛招搖晃動。
她抬手摁上,再度揉了揉,「流言傳很久了吧?」
「能不能別摸我頭!嘶——」他剛要抬起手臂保護自己的腦袋,突然一道鑽心的疼痛從手心刺向後肩胛,疼得他冷汗直冒。
翻開手腕一看,掌心橫亘著兩指寬的傷口,血肉模糊。一道血紅的痕跡傷口處蔓延出來,沿著掌跟的方向,從細長結實的胳膊蜿蜒向上,隱沒在小臂處的T恤袖口下。
燈光染著黃暈,血色觸目驚心。
遲彌雪:……
不會是剛剛拿加特林,拿傷了吧?
看這傷痕應該是。
遲彌雪:……
賀大少爺是脆皮的印象更加根深蒂固。
脆皮賀承流疼得齜牙咧嘴。
沒發現傷痕之前,完全沒感受到疼,經過剛才直擊靈魂的那一下,現在整條胳膊都像是廢了,疼得鑽心刺骨。
他想,他要是叫出聲,絕對被遲彌雪笑。
於是為了爭一口氣,賀大少爺站定閉眼,揚起下巴試圖壓下疼痛,倔強地咬著牙,愣是把呻|吟聲盡數往回吞。
遲彌雪:……?
這脆皮在搞什麼?吸收天地靈氣嗎?
*
賀大少爺拒絕去醫院,這是遲彌雪萬萬沒想到的。
所幸他之前有所「積累」,一生氣就踢人,一踢人就腳紅,一腳紅校方就怕,怕就要送他去醫院。可他不願去醫院,所以專門為他設置了私人理療休息艙。
停機庫壞了,飛行器只出不進,賀家的家庭醫生沒辦法趕過來,這下子,幫賀承流做醫療救助的重擔,就落到遲彌雪身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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