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沈青魚這拼盡全力的亂撲騰,周北冥還對他的掙扎有所不滿了。
可能是從小在村里養成的性子,這又早早的在外頭闖蕩了這麼多年,「循規蹈矩」這四個字兒,他是一個字兒都不會寫。
看著沈青魚掙紮成這樣,他竟然還覺得有一點興奮了。
可在看到沈青魚憤怒的眼神裡頭藏著的一絲惶恐的時候,他這才有一點兒鬆動了。
他見過沈青魚害怕的樣子,卻沒有見過他無法掌控的,沈青魚害怕的樣子。
沈青魚趁著他愣神的空檔,一把將他給推開。
周北冥本來就沒有了要繼續的意思,在沈青魚朝著他動手的時候,就順勢鬆開了他。
明明剛才還掙扎的厲害,可是在掙扎出去之後,沈青魚這躲在床里側卻沒有一點兒要反撲的意思。
又或者說是……不敢……
奇怪,太奇怪了……
感覺自己剛才在周北冥的眼裡就像是一隻……獵物?
可怎麼會是獵物呢?
還有,剛才周北冥那是什麼意思?
周北冥還說,讓自己把自己給他?
什麼意思?
沈青魚想著這幾日來,自己為周北冥這個家做的所有貢獻。
他幫周北冥砌了牆,幫周北冥洗了菜。
幫周北冥燒了鍋。
周北冥還誇他煮的米飯好吃。
還有,他讓周北冥看自己玩遊戲,周北冥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。
再有,他還幫周北冥釣了魚。
這樣一想,沈青魚覺得自己確實好有用處。
所以周北冥是什麼意思?
難道是看中了自己這個勞動力,又趁著他家出事兒趁火打劫,想廉價把自己留在這裡?
沈青魚雖然覺得這種想法有點兒不太對勁兒,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,還能是怎樣。
沈青魚這躲在角落裡頭,捂著自己剛才被周北冥蹭過的臉,就這樣瞪著他,說:「你,你想得美!」
說完,沈青魚覺得有一點兒太膈應了,嘴巴跟機關槍一樣,一點兒都關不住了。
「你家這破門!破牆!破院子!」
「還有你這個一身腥味兒的破人!」
「你他媽的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!」
「就你這,還敢肖想小爺我!」
「呵!」
「……尼瑪的」
周北冥這朝著自己的身上聞了聞,確實聞到了一股的魚腥味兒,「我這剛才不是下河了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