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興國:「38度2啊,呦,那還真有一點兒高了,要不要掛個吊針啊?」
「掛,掛吊針?」沈青魚明顯就是不情願,「沒這麼嚴重吧!」
周興國:「這才剛發病,這吃藥要是好不了,這說不定還要再往上升,別看這是小病,這拖你個十天半個月的,有你難受嘞!」
一聽十天半個月,沈青魚也是住了嘴。
這說不定十天半個月期間,他就要走了,別到時候因為生病再走不了。
那沈青魚還是糾結,不想掛針,他問:「你,你扎針准不?」
周興國先是一愣,然後就樂了,說:「這有啥不准嘞,我這幹了一輩子了,肯定一紮一個準。」
沈青魚還瞟了周北冥一眼,想用眼神詢問他,這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周北冥卻只是笑笑,也沒有管他,說:「那就給他掛針唄。」
這掛針的架子是安在外頭的長木椅上的,沈青魚也不能在這裡待了。
周興國已經開始配藥了,沈青魚看著他拿出來了一個針管兒,那嚇得不行,立馬就要出去。
這站起來要跑的時候,都差點兒撞門上了,還是周北冥把他給撈住了。
這齣了門之後,沈青魚雖然故作鎮定,但表情還是像是受刑一樣。
旁邊兒那淚痕未消的小孩兒還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,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幹淨的人一樣。
又一個大人扯著一個小孩兒過來,照例是先斜著眼看了周北冥一眼,又打量了一沈青魚一眼。
那女人讓小孩兒在外頭坐著,進裡間對著正給沈青魚配藥的周興國說:「這再掛這一天就行了吧?」
兩人聊完,那個女人出來。
不一會兒 周興國這也拿著給沈青魚還有那個小孩配的藥出來。
剛配完藥的周興國這托著要給沈青魚扎的針過來,將那個托盤往沈青魚的跟前一放。
托盤兒放下的時候,裡頭的針管兒都震動了一下。
沈青魚就這樣斜著眼睛,看著針頭……
在周興國拿起針管兒,要給沈青魚扎針的時候,沈青魚慫了,說:「要,要不你先去給那個小孩兒扎吧,我等一會兒也行。」
周興國正想說,這不一樣嗎?
但沈青魚都已經謙讓了,這想給誰扎,確實也一樣。
於是,周興國就這麼拿著針管兒,朝著那個小孩兒過去了
那小孩兒一看到周興國拿著針朝著他過去,這在他媽懷裡就又是蹬又是抓,又是尖叫的,活脫脫的一個要下油鍋的小豬崽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