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允之睫毛輕顫,手指都在不經意顫抖:「怎麼會沒有...」
沈崇繼續逼問:「我看沒有,還是打的輕了。」
沉默了會,顧允之突然小聲嘀咕了一下:「爸可有把我當過您的兒子?」
「你說什麼?」
顧允之深吸了口氣,卻是換了一句:「這七年...您可有把我當個人對待?」
顧梅心裡一陣抽痛,她退到一旁捂住耳朵不忍去聽。
沈崇被問的啞口無言,這算什麼問題?
「您定的規矩,我努力遵守,七年...我不敢懈怠...可爸...我是個人,不是你泄憤的物件。」顧允之好似一種赴死的絕心,活了二十多年,第一次敢這麼跟他父親對質。
沈崇被顧允之說的話擾得心裡悶堵,隨著一聲手機震動,他才打消了突然冒出來的情緒。
「你不想知道霍文清怎麼樣了?」
一句話,讓顧允之猛的一顫。
「到底是在乎的。」沈崇冷笑。
「他...」顧允之的瞳孔驟然收縮,心也隨之跳的飛快。
發軟的雙膝想要下跪求情,可被保鏢緊緊拉住,沈崇輕哼:「喜歡跪?等會有你跪的。」
顧梅緊張問道:「你要幹什麼?」
「帶他去見個人。」
——
霍文清被抓走已有一天,沈煜和沈書木感覺不妙,電話也沒人接,出去前說是允之成功偷到了監控備份,可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回來,莫非,出事了?
兩人不安的對視了好幾眼,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。
——
霍文清被霍禮安帶回了霍家老宅,里里外外好幾十號人守在這,關二爺也在。
他身上也沒討到什麼好處,無力的撐在一個石柱子旁,衣服皺巴巴的,臉上也是青紫交加。
「文清啊,何必受這些皮肉之苦呢,早點說出來不好嗎?」
霍文清嘴角冒血,冷冷道:「大伯說什麼呢?侄兒聽不懂。」
「你怎麼會不懂?這樣,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,我可以保證,你後半身無憂。怎麼樣?」
「不是我不想給,是我真不知道大伯想要的是什麼?不如你告訴我,我再好好想想我爸曾給過我什麼東西?」
霍禮安冷眼,霍文清繼續漫不經心說道:「一個信物能讓大伯這麼著急,怕是真正的用途不是召集舊部的人吧?」
話落,一旁的關二爺衝上前,一把扯住霍文清的領口:「還在這裝!」
「哎,二爺別急。等會他會鬆口的。」霍禮安摸了摸鬍鬚,大步走到大堂的主位上坐定。
霍禮安的自信程度讓霍文清心裡發怵,果不其然,沒多久顧允之就被人帶到,押他的人絲毫不留情面將他按押,跪在正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