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甫:???
李白哈哈大笑:「子美,你這個粉絲可謂是不同尋常。」
杜甫還是覺得難以理解:「吃掉我的詩文又有何益?這般厚愛,當不起,當不起。。」
「或許是想借你一段仙才呢?」李白心情頗好地猜測。
杜甫:……
這也不至於吧!
再說,太白兄才是仙才!一不小心,未來的詩聖又追星了。
中唐。
友人恰好登門來訪,見張籍坐在桌案後,一邊大聲吟誦杜甫的詩句一邊一勺一勺地吃著什麼,神情似癲似狂,頗為陶醉。
友人咽了咽口水,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手中的碗,忽然有所明悟:「你這是……」
張籍抬眼看他:「詩聖遺澤,吃了杜子美的詩稿,我也一定能寫出他那樣的好詩。」他向好友發出邀請,「吾友,可要一試?」
好友表情一僵,連忙擺手拒絕:「不了,不了,詩聖之才豈是我等凡人能承受的,我先回去了,改日再登門拜訪。」
說著,忙不迭地一拱手,好像逃避什麼洪水猛獸似的,匆匆離去。
身後的張籍看著好友遽然離去的背影遺憾地搖搖頭:「可惜啊,不懂得我法之妙。」
聖才難得,不服食他的詩稿,哪裡能借來天地鍾靈獨一無二的才氣?看來這份福澤,也只有他一人能夠消受了。這麼想著,張籍又杜詩配紙灰,大口地吃了起來。
小院裡白居易也沒忍住笑了起來,張籍是貞元年間的進士,亦有詩才,二人詩論主張頗為契合,白居易還是很欣賞這位朋友的。
「早便知張文昌對杜詩頗為激賞,沒想到竟是到了這般地步。」他吟起張籍的詩作:「還君明珠雙淚垂,恨不相逢未嫁時。難道這也是向杜工部借來的詩才嗎?」
說到最後不禁帶上了幾分調侃,吃瓜,畢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,連詩魔也不能免俗。
北宋。
以這種方式暴露粉籍的黃庭堅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:「什麼前世今生,我這是玩笑之說,玩笑!不懂嗎!」
而蘇軾卻是好心情地眯眯眼:「淵明放達,太白飄逸,子美沉鬱,樂天通俗,四人之詩各有高處,為何一定要分出高下呢?我博採眾家,自可得眾家妙處,旁人如何及得上?」
一句話,博愛黨的快樂,你們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