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姝婭牽著他的手,裙擺被揉出了更多褶皺,像是湖面上愈發糜亂的漣漪,「這裡,輕一點。」
她引領著他,向著腿側更深處觸碰,若是此時有人在外面看過來,室內的景色或許堪稱墮落、 yin糜,像是一場應該被審判的罪孽。
樊鵺的手指下意識微縮,或許是因為那隱晦的動作引起的癢意,或許是那細細密密的疼意,女子的腿輕顫了下,大腿向內併攏,軟綿的肉壓在他的手背上。
教皇驀然睜開眼,仿佛籠罩在他身上的透明外殼突兀的破碎,他看向了阮姝婭,女子猶如春水,猶如枝上海棠,像是一戳就能夠淌出汁水,她的唇如此嫣紅,開合間便能夠看清貝齒,與一閃而過的小巧舌尖,「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少女緩緩的鬆開腿,不再壓著他令他無法移動,微妙而難言的行為,在另一種意味上簡直像是主動的邀約。
仿佛允許了他做任何事情,毫無保留的交付出了自己的信任。而她如此無知,絲毫不曾懷疑眼前的人也可能傷害她。
明知不該,可這一刻教皇似乎意識到了,她的確是有可能會受傷的。聖女如此單純,又心地善良,若是不能使用力量保護自己,便會成為罪惡的溫床。
教皇第一次意識到,他是有責任保護她的。
教皇真的沒有見過什么女人。
或者說,女人和男人在他的眼中都是平等的信徒,真正的女人對於他而言仍舊是陌生的,神秘的。
阮姝婭不過用了兩分來假扮一個脆弱又柔弱的受害者,剩下八分都用來欣賞教皇被一寸寸打破克制與禁慾的自虐模樣了。
她看清了樊鵺額角滲出的汗液,看到了他緊繃的手臂,也感覺到了掌心中對方手腕血管愈發失控的流速。
若教皇是一樽剔透完美的琉璃盞,她便要將他摔落在地面上,碎成一片片再也拼湊不起的碎片。若他是一具沒有心的木頭像,那她挖出來鮮血淋漓的肉心,塞也要塞到他的胸膛里。
時間不知為何像是走得很慢,樊鵺只覺得一秒的時間都似乎變得極其漫長,本該隱秘又珍貴的區域,被不該探入的來訪者一一撫過。
被過多的信息短暫的擾亂了理智的教皇后知後覺才想起來,他或許本應該為女子尋找另一位女性醫師診治。治命救人,沒有性別而言,他的想法又成了另一種痴惘,是因為他的心先有了裂隙,才會令他想要避嫌,竭力維持距離。
教皇終於收回了手,他的指尖發燙,脊背後也無端出了些黏膩的汗,風吹過,像是無聲的詰責。
「傷勢…可以告訴我,是誰對你做的嗎。」教皇的聲音溫和,輕的似是風中漂浮的羽毛。
阮姝婭又用力咬了下唇,她的犬牙有些尖,動作沒輕沒重,在唇上留下了緋紅的印子,「教皇會做什麼呢,會幫我懲罰我討厭的人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