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,我不能。”
郑曲尺快被他的视线烫出一个洞来了,浑身不自在:“……”现在是连骗都不愿意骗了吗?
元星洲朝她走前一步,而郑曲尺眼明手快看到赶紧退后两步,生怕又被他抓到了。
“不能就不能吧,我就随便问问而已……”
“但假如你肯一直留我身边规劝我、引导我,成为我前路的明灯,说不定我可以将邺国打造成一个让你满意的国度。”
他说的是假如,但眼神却好像那神像下虔诚的信众,抱有万分之一的期待在倾述着自己心中的愿望实现。
两人面面相觑,一个心存希冀,一个毛骨悚然,思想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。
妈呀,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他干嘛要跟一个忠心的下属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,他就不怕被人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谣言吗?
“殿下,你在说什么啊,他、他是付荣啊?”蔚垚简直快被世子与付荣间妖魔化的气氛给吓得肝颤。
王泽邦也紧张严肃道:“殿下,是不是凤凰泪发作,让你的眼睛视物不清了,我、我这就去找太医过来看看——”
这一个个都觉得元星洲只怕是眼瞎了,要不然怎么会一改常态,忽然间对付荣这厮态度变得这么好,就跟对一个姑娘家似的连哄带骗、又给承诺又夸赞,完全违背了常理,看得他们不禁鸡皮疙瘩掉一地,还心头直发慌。
郑曲尺也跟这两人有同样的想法,这元星洲方才激怒想杀人的样子吓人归吓人,但不恶心人,可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了。
“殿下,下田发动了兵变,润土发来死讯,内部大部分将领集体叛变,如今下田大半土地经已沦丧——”
李刚收到染着血迹的讯报,就火急火燎朝这边赶来,就在他话音刚落,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举起刀,正准备捅进他的背部,但却被元星洲更快一步扼断了手腕,一掌推出,吐血而亡。
“刺客!”
郑曲尺方才刚被李刚的吼话给惊愣神了,转眼间又惊见刺客在追杀李刚,只是不待她反应过来大声示意,那刺客就已经被元星洲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了。
杀刺客,他是专业且熟稔的。
李刚扫见身后的刺客尸体,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,蔚垚跟王泽邦则赶紧上前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急讯,下田出事了殿下!”李刚甩开刺客的事,赶紧将手上的情报递给元星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