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候道:“此事千真万确,乃卑职亲眼所见。”
公输即若挥了下手:“不急,你且详细说来。”
“卑职看到的是邺军所为,是邺军偷袭了宏胜国的营地,那个男人,就是邺国的世子元星洲,以他为首的邺军十分骁勇,我观邺军不过二千人左右,却能叫宏胜国数千兵马溃不成军。”斥候说道。
侯飞擎忙问:“那他是如何做到的?”
“属下并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,甚至不知道邺军是何时埋伏在宏胜国附近,只是等属下反应过来时,宏胜国就已经跟邺军他们打了起来。”
侯飞擎眯了眯眼:“看来这个元星洲也是一个能人啊,能将这样一支散兵杂将的军队带出来埋伏。”
公输即若道:“邺国第一战选择的是宏胜国,而宏胜国第一战也选择的是邺国,如今一国大获全胜,一国却彻底落败,但谁能预料到,胜的会是六国最为劣势的邺国。”
“咱们当真是小看这邺国了,瞧着个个都是怂蛋,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,以为这一次六国试兵,他们只是来过过场,可如今看来,这邺国还是有点意思。”
侯飞擎得知情况之后,稍作惊讶后,便恢复了平常。
“何止有点意思,他们没有任何优势,却兵出险招,先行出击,还与邺营内外配合,一守一攻。”
“这个元星洲以前不显山不露水,从未听过,本还以为会是个草包,但现在人家倒是一出手便要命。”
等这帐中又再只剩两人单独谈话后,公输即若瞥向侯飞擎:“你的计划呢?”
“我的计划?若我说,我打算先一步灭邺呢?”侯飞擎回视他。
“随你,我此番跟随来的目的,只是为了助北渊在六国试兵中拔得头筹。”
侯飞擎:“怎么,不打算让着点你心上人了?”
公输即若闻言,冷冷一眼过去:“她如今与我尚无关系,孤男寡女,你提及她时若敬,便尊称一句夫人,若不敬,便可直呼其名,唯独别句句攀扯于我与她的关系上来,徒惹人非议她。”
见他似真恼了,侯飞擎这才收敛起戏谑玩闹的口吻:“好好,本侯错了,以后不拿这件事情来说笑了,咱们谈淡正经事吧,邺国如今机关算尽,却也是破绽百出了,于我北渊无甚好担忧的了,倒是其它几国,比如西泽与巨鹿,那才是咱们目前应该重视的对手。”
公输即若知他瞧不上邺国,亦轻视郑曲尺他们,他也不与其争辩,或者意图改变他的想法,他顺着侯飞擎的意思接下话:“巨鹿与邺国向来交恶,此番首要对战肯定是挑邺国,但巨鹿国显然谨慎一些,让宏胜国与南陈国当了垫背,接下来巨鹿会直接对邺国出手,是以我们接下来的对手不出意外,该是西泽。”
这话侯飞擎也赞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