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筠一听,正是脱身的好时机,忙站起身来,一边对太夫人说到:“祖母,我先去洗澡了!”一边快步向屋外走去。
还等着他解释刚才的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温敬严,一个没留神,就被他跑了出去,气得在他身后怒喝:“你个惯会闯祸的孽畜,要是真敢跟长公主和离,我就把你逐出家门!”
温廷筠听了他的话,撇了撇嘴,脚步却是一刻没停。
“行了,行了,先让筠哥儿去把身上的血洗一洗再说,你也别老是动不动就把逐出家门放在嘴上喊,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!等会吃完晚膳,再好好问问他吧!”太夫人有些不满的对还在跳脚的温敬严说到。
温敬严虽然心里有气,但到底不敢顶撞太夫人,只能悻悻的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,端起身边案几上的茶盏,喝了一口,随即冲屋外的丫鬟怒道:“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当差的!茶凉了都不知道换一杯!”
屋里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发邪火,也没人跟他计较,立在屋外的丫鬟,忙低头敛目的进了屋,给温敬严换了热茶。
待温夫人忧心忡忡的安排好晚膳后,却发现,温廷筠竟然一直没有回来,派人去催,才知道,温廷筠洗完澡后,竟然已经走了!
撇下又被气得暴跳如雷的温敬严和满头雾水的温家其他人不说,反正通知完了他们自己要和离的温廷筠,却是一身的轻松,他又不傻,不逃跑,难道还等着一会儿被他们继续责骂吗?反正和离后,他也不会回温府住。
待回了长公主府,温廷筠已是又累又饿,让簪墨吩咐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素面,简单吃了一口后,温廷筠便倒头睡下了。
虽然很累,但是因为心中有事,第二日一早,温廷筠便起了床,催着簪墨和洗砚两人赶紧把东西装车,早点搬出去。
晨间的雾气还没散净,长公主府的大门前,就有七八辆马车,排成一溜,下人和仆役们抬着东西进进出出,虽然每个人都敛目屏息,神情肃穆,并没什么声响,但这壮观的场面,还是陆陆续续引来了住在附近的王公大臣、勋贵世家的下人们出来围观。
“长公主府这是要干什么?”有人好奇的问身边先来看热闹的人。
“不知道啊,看样子好像是要搬家!”有人七嘴八舌的回到。
“胡说什么,这是皇上亲赐的公主府,长公主不住在这里,还能往哪搬?”有人神情不屑的反驳。
“也对啊!那这是在做什么?”虽然大家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,但是却解释不了眼前的事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