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因为待在不适合的地方,会很难过。”
季渝生听到这句话后,张嘴却说不出话来,因为宋时鹤这句话是在说自己不适合待在他的身边,又或者是在说,自己不适合和他齐肩去追求艺术。
宋时鹤说完这句话后没有看季渝生的反应,反而转头直视着前方,而后又有些僵硬地把头稍微转向另一边,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压不下情绪的季渝生也只能转过头去,看着窗外,他微微叹了一口气,眼前的景色就开始变得模糊,不知是因为泪水,还是因为车窗上起了的雾水。
车子又驶了一会,他们两人别过脸后凝结的气氛突然被一首歌打破。
“ilesttempsonl'attendonledessine
onsepareseprépareons'ydestine
ons'uniesechoisieetnosviessontliées”(1)
季渝生一听到这首歌注意力瞬间回到车厢里,整个人顿时一抖,变得非常慌张,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的时候差点抓不住它,好不容易抓住了又一滑,掉到座位下,捣弄了一番后他因为在宋时鹤面前露出如此慌乱的样子而耳朵发红,低着头打开屏幕发现来电人是公司的同事。
他打电话请假时和老板同事提过自己有些私事要请假,请假期间不太方便听电话,如果有急事才打给他,现在对方打来,想来是有急事,可季渝生却不想在宋时鹤面前谈自己金融相关的工作,再加上这首歌让处于现在这种情况下的自己心思完全被暴露,羞愧难当,他只想把电话快些掐掉,好让这首歌停下来,而电话最终在无人接听下自己挂掉了。
车厢一时又安静下来,季渝生把头埋得更低,握着手机的手手心都是汗。这首歌对他们两人而言意义非凡,自己的铃声是这首歌的话,藏着的心思定是展露无遗了。只是在这种完全被拒绝的情况下被动地暴露出来,实在是太糟糕了。
可宋时鹤却没什么反应,脸色如常,就像那首歌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一般说:
“没关系,你可以接的。”
“啊,没,没事,不是重要的电话。”
宋时鹤看了他一眼,问:
“是谁的电话?”
“不...不是重要的电话”季渝生磕磕绊绊地说。
“是家里的电话?”
在宋时鹤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强制的询问下,季渝生最后还是坦白说: